心口上的手突然收回,那点点的温暖突然消失,尧殇觉得那里有些空荡荡的。仅是如此,他就这么舍不得她,若有一天,她离开自己。。。。。。恐怕,自己会疯。。。。。。
“你回去吧,我信你了。”沈如玉慌乱的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发烫的手掌。她不能再跟他待下去,她怕自己的心越加不受控制。
“那你早点休息。”尧殇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她现在的模样,像极了十五岁那年的阿玉,紧张,不安。阿玉,阿玉。。。。。。尧殇在心中默念,他绝不会让她离开自己。
尧殇走后,沈如玉才松了口气,差点,就只差一点点,她就真信了他。
她将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心,黑夜中,她仿佛看见自己的手心通红,热得可怕。
若不是见到了画中女子的绝色,她或许就相信了今晚尧殇所说的话。沈如玉一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因一个女子的容貌,而心生嫉妒。
不可否认,自己,有些喜欢尧殇吧,否则,就不会对那画中人耿耿于怀了。
夜色之中,沈如玉再也没有了睡意,只呆呆的望着头顶的床幔,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从来不知道,黑夜,竟然这么难熬。
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能爱上尧殇,可是,她似乎,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心。这样的煎熬,仿佛黑暗的夜,沉重,又可怕,好像黎明永远不会到来一般。
她死死地守住自己的心,但她的那颗心,又重重的向深渊坠落而去。。。。。。
第二天一早,繁星就造访沈府,给沈如玉送来了一样东西。
“他将这画给我,是什么意思?”沈如玉拿着那幅珍藏在尧殇书房的画,摸不清他的意思。
“主子说,这画以后就送给王妃了,这是主子亲手所画。”繁星也很纳闷,主子怎么会说这么欠扁的一句话,亲手所画?真的不怕王妃吃醋吗?但她不敢违抗尧殇,只得照实说了出来。
“亲手所画?他还说什么了吗?”沈如玉问道。
“主子还说,有些事情王妃不记得了,但等时机到了,他会一一都告诉王妃的,还叫王妃别毁了这幅画,否则。。。。。。”繁星住了口,后面的话,她真的不想说下去了。
“否则什么?”沈如玉秀眉轻锁,开口问道。
“否则,否则。。。。。。否则你会后悔的。”说完,繁星放下盒子便一溜烟跑了出去,心中还暗想,这是主子自己吩咐的,真的不关她的事啊!没看见王妃那青白的脸色吗?显然是气坏了啊。
“好你个尧殇。。。。。。”沈如玉咬牙切齿的,又对着繁星的背影喊了一句:“回去告诉他,昨晚说的话,我都当他放屁!!!”沈如玉气得将那幅画摔回了盒子里。
书香见她气得不轻,但又担心自家姑娘真的毁了这幅画,会引来王爷的问责,便轻轻上前,将画连带盒子收走了。
书香一走,屋子里就只剩沈如玉自己了,她盯着门口发呆,仿佛刚刚暴怒的人不是她。
若有人看见她此时的模样,必定以为她在想事而出神,但她此时,只是在发呆,整个人似乎放空了一样,什么也没想,只是在发呆。
直到书香从库房回来,才叫醒了她。
“姑娘,姑娘!”书香上前,轻轻摇了摇沈如玉。
“无事。”沈如玉闭了闭眼睛,有些酸涩。
“快到晌午了,姑娘可要用饭。”书香问道,她以为沈如玉伤心了,所以,并不敢向以往那样随意,害怕触动到沈如玉的情绪。
“好。”沈如玉点点头,刻意不去想刚刚的事情。
书香刚要去传饭,就听见徐嬷嬷来了。
“三姑娘,老夫人多日不见你,今日想请你过去一起用午膳。”徐嬷嬷笑道。
“我换件衣服,就嬷嬷过去,还请嬷嬷稍事等候。”沈如玉道。
徐嬷嬷道了声是,便不再多言。她怎么觉得,这个三姑娘今日有点不对劲呢,不过,她只是个下人,倒是不便多问,只是领着沈如玉到了青院后,悄悄对沈老夫人提了一下。
沈老夫人见沈如玉来了,便慈爱的笑道:“三丫头,前些日子听说你画艺了得,昨日我见了你送给五丫头的画,确实是十分不凡。”
“祖母过奖了。”沈如玉淡淡回道。
沈老夫人叫她过来,其实是看着离她出嫁的日子越发近了,想要再联络联络感情,以便她以后能记得照拂一下沈家的兄弟姊妹们。
“你就快出嫁,嫁衣什么的,都试好了吗?”沈老夫人关切的问道。
“劳祖母挂心了,一切都好。”沈如玉依然淡淡的。
沈老夫人猜测她或许是与永定王闹矛盾了,毕竟繁星刚才过来的事,她也是知道的,便不再提大婚的事情,“来,尝尝祖母这儿的水晶虾饺。”沈老夫人亲自夹了菜放到沈如玉碗里。
沈如玉淡淡笑道:“多谢祖母。”
沈老夫人教养极好,吃饭的时候,碗筷杯碟不会发出声响,而沈如玉庄重和随意都是看场合的,要她做得跟大家闺秀一样,她也是可以的。一时之间,便只剩下咀嚼食物的声音。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