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玄琰亲政不久,宫内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前朝哪个大臣不想在宫里安插自己的眼线,同样的,后宫的妃嫔自然也是如此。
这些情况,经历两朝的太后不可能不知道。顾青萝这样说,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认真想了想,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顾青萝笑眯眯地走到陈嬷嬷身边,态度出气地柔和,又说:“陈嬷嬷,本宫若是记得没错的话,大婚当日是你到顾家来伺候本宫梳洗更衣吧?”
陈嬷嬷一怔,不知道她为何忽然这样问,下意识地便回答说:“是奴婢不假。”
“那就是了。”顾青萝脸上的笑意更愉快了几分,“那天本宫身上穿的每一件吉服,头上戴的每一件首饰可都是你伺候本宫换上的,都是早早由内务府备好的,肯定不会夹带了私物是吧?”
听到这里,陈嬷嬷忽然意识到顾青萝在强调什么了:“确实不会,但是,按琉璃的说法,这药瓶是苏沫交给你的。”
顾青萝却理也不理她,继续说道:“皇上大婚这样紧要的事情,每个环节都不容出错。本宫从顾家到登上轿撵,一路上都由宫里的人陪着,说明白些都是由你陪着。而本宫的侍女苏沫,难道进宫前就没有人仔细检查过了么?”
“也许是当时谁疏漏了也说不定呢……”陈嬷嬷立即辩解。
“真的是这样么?”顾青萝一双眼睛眨了眨,灵动璀璨的目光落在陈嬷嬷身上,却莫名叫人不敢直视。
“本宫若是没记错的话,那日,嬷嬷你在扶本宫上轿前,在顾家花园刻意停留许久,为的就是仔仔细细地将本宫带进宫的几个下人检查清楚。本宫当时不许,嬷嬷你还搬出了宫规来说教,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