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出谭家人的时候，老人的面部轮廓正好被余晖所掩盖，一瞬间的棱角和躁动的气息都让金岐感受到了身后正起着波澜。

“另外，如果有机会，打听一下蛊雕的事。”

金岐转过身。“依旧不行吗？”

“你以为呢，那可是灭魂钉，用来压制蚩尤的神器。”老人叹了口气。“蛊雕的大半个身子都散了，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金岐没再说话，只是脑海里闪过蛊雕的样子，但没有停留过一秒的时间。反而说到受伤，她更在意的是那两起新出的案子。

“你是在关心那两起杀人案吧。”老人一语道破。

“总不会跟你有关吧。”金岐立马回应，但恰好暴露了她现在的想法。

“当然与我无关，但我知道这杀人者并不是饕鬄，而是另有其人。”老人退后几步坐在了沙发上，将半个身子都隐没进阴影之中。

“你什么意思？”

“我相信这也瞒不过萧何的眼睛，只不过你没在他身边所以不知道而已，那取走心肝肺的人确实是饕鬄没错，但那活取子宫又如此残害人体的家伙，确实另有其人。”

“你是说，有人在和饕鬄合作？”

“按你这么说，的确可以算合作。”老人看着金岐。“你紧张什么，总不会在为你的萧郎担心吧。”

“我是在担心咱们的计划，谁也不是来度假的。”金岐放缓了语速。

“具体情况你就要去问萧何了，我就不多提了。这里我租了一个月，但我突然不想住了，就留给你看风景好了。”老人起身迈着小步向门口走去。

“我可住不踏实，一会洗个澡我就要回到我的战场了。”金岐说话间就解开了衣衫，向房间另一头走去，两个人背对着背越走越远。

“下个月……”老人开门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下个月俱乐部的聚会，你会参加的对吗？”

“当然会去。”金岐想都没想就说出了答案。

“好。”那浑厚有力的嗓音又变得干瘪沙哑。

金岐走进浴室，将最后一件衣服挂在了架子上，望着水在浴缸中的波纹阵阵，她的嘴里念念有词。

“水晶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