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蔚清画的火气一下就全部消下去了。
这间客房现在满地是水,没办法再住下去,蔚清画就把她抱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他买下的这套公寓本来就是自己一个人住,只有两室,平时除了华简就没有人来,但他也从不留华简过夜,连拖鞋都没给他备。
她一个女人,他总不能把她扔到客厅的沙发上去睡。
打开衣柜,拿了一件睡袍扔给她,“换上。”
“哦……”慕容画鹿轻声应道。
怕她再出什么状况,蔚清画让她直接在房里面换,自己则到门外守着。
公寓的隔音效果其实很好,可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原因,蔚清画总感觉自己能听到里面的女人换衣服时窸窸窣窣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去客厅那边时,慕容画鹿轻软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蔚公子,我换好了。”
蔚清画打开门走进去,一看,不禁有些愣住了。
慕容画鹿一头又长又直的青丝披散在身后,还在淅淅沥沥的往下滴着水,清纯的长相在灯光的照耀下覆上了两分妩媚的气息,右眼角下的血色泪痣仿若会跳跃一般勾人心魄。
身上穿着他的黑色睡袍,衬得本就白皙得不像话的肤色更是像镀上了一层柔光,精致漂亮的锁骨在睡袍下若隐若现。
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他太高,她太矮,他的睡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裳,睡袍拖在地板上,完全看不到她的脚,本就娇小的人儿,这么一看就愈发的娇小了。
蔚清画不由得呼吸一紧,他侧过头闭了闭眼,再转回头时,一双清冷深邃的眸里已经没有了半点情绪。
慕容画鹿低头看着拖地的睡袍,面颊微微发烫。
她从未穿过男子的衣服,这是她……头一次。
整个月顷皇宫内,身量最短的就是她这个长公主了,自及笄后她的身高就不曾增长过,两个妹妹皆是要高出她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