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继续说道“若不是为了你当年这句话,我何必心甘情愿中白柳的圈套,死活都要嫁给你。
我负了程铭,你也负了我。
我们都只不过是被命运戏弄的人。
你错认爱人,我却所托非人。”
萧英眼眶微红,双手握拳,愤怒的说道:“你住口。”
可是自己的内心却是痛苦无比,自己做了那么多,都只是为了那个柳树下的人。
可是结果才发现,白柳不是她。
怪不得每当我问白柳还记得当年柳树下的话时,她总会顾左右而言它。
本以为,她与我哪怕只有一夜的相处,可是当年的非她不娶的誓言不假。
到头来,却发现,那个人不是她,而一直被我伤害的人,却是她。
白叶看着他怒极攻心的神情,却笑了,笑得如此释然,说道:
“我不管你是爱得是柳树下的我,还是爱得是白柳,这些都没关系。
可是然儿是无辜的,他是你的骨血。
我的孩子们被你这个狠心的父亲,还未出生就被害死。
太医早就说过我的身子已经伤了根本,如果这个孩子再打掉,我活不过三十。
我希望然儿可以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不惜利用程铭对我情意,帮助我逃脱府里的控制,让我安心生产。
可是,命就是这么奇怪,我终究活不过三十岁。”
萧英想说什么,却发现语言太空白。
可是,自己的内心很害怕,害怕眼前这个人,就这样消失了。
白叶濒临死亡的眼里却有怒火,用枯燥的手指着他说:
“可是然儿有什么错,你那么折磨他。
就因为他有我的血脉,就因为你那莫须有的怀疑他是程铭之子。
让他被庶子骑,冬天泡在冰窖里,没有人的尊严,衣食住无一不苦。
他今年才六岁呀,你比畜生还不如。”白叶说得太激动了,整个人都在吐血。
萧英的眼泪一直再流,视线越来也模糊,恳求道:“别再说了,求你别再说了。”想用手帮她拍拍胸口。
谁知,白叶一把打住了他,怒道:“别碰我。”
萧英满脸愧疚的收回手,轻声说道:“好好好,我不碰你,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
“好不起来了。”白叶目光已经开始涣散,轻轻说道:“若有来生,我们彼此不要再相见。”
萧英听后,眼里怒火,大声对她说:“不行。”
白叶似乎没有听见,只喃喃的说了一句:“程铭,今生我已经对不起你,来世必还。”
萧英怒道:“白叶,你若敢死,我就把萧然送出府,让他自身自灭,你不是最在乎萧然吗?”
萧英紧紧地抱住白叶,可是白叶的身体慢慢的在冷却。
“来世你我不相见,你却要与程铭厮守一生,我怎么可能允许?
你今生是我的,来世也会是我的,从此之后的生生世世,也只能是我的。”萧英眼睛红却,整个人都是走火入魔一般,抱着白叶怒着说道,可是没有人能回应他。
他记忆里,那个柳树下的女孩却已看不清了,只有婚后他与白叶的生活点滴,越来越清晰。
其华默默的抱着他,他该有多苦,因为父母的孽缘,从小就遭受非人的折磨。
萧然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可怜我?”
其华摇摇头,不过,却把自己的头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其实,萧然的娘用自己的死,利用他父王的愧疚,换萧然在府中平安的生活,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
可是萧然的父王最后是怎样死的?真的是战死西南吗?
还有萧然在他娘死后的这些年,又是怎么样过的?
其华睁开眼,看着他。
萧然知道她的想法,叹了口气,说道:
“娘死后,我就被送进宫里,伯父虽然懦弱,但是这是我父王对他唯一的要求,伯父无法拒绝。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我父王与我娘一生的悲剧,白柳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关系。
白柳本想借着我娘的身份与父王的旧识之意,与我父王暗通的。
奈何父王被剥夺了储君的资格,才转头投伯父。
伯父懦弱,又好控制,父王又听她的话,他们夺位计划才成功的。
而以后所发生的后宫乱政,两党之争,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奈何,无论怎么样伯父都要保白柳。
呵白柳的手段还真是无人能比。”
“那”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事态这样?而先皇又为什么要把位置传给你?
其华想知道,却也知道,此时并不合适。
“夜深了,回去吧。”萧然直接抱起其华,就往门外走。
其华看着这座宫殿,还是金碧辉煌,可是为了这样的权位与宠爱,被支离破碎的家庭,只有萧然一家吗?
连妹妹都敢设计的人,又有什么做不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