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其华抬头看着他。
萧然停下脚步,摸摸她的头发,“不必愧疚,朕喜欢就好。”
“啊?”其华愣了,他是喜欢什么?总不可能喜欢这般浪费时间,还穿不好衣服吧?还是,其实他想说的是,喜欢我。
其华这般想着,仿佛一天的纳闷,都消散了,只要那句,“朕喜欢就好。”久久停在脑海不肯离去。
“吃饭。”萧然走到饭桌边,让她坐下。
其华任由他动作,笑眯眯的看着他,“阿然,再说一遍。”
萧然盛饭给她,“吃饭,还想这么多干嘛。”
其华手捧着饭碗,讨好道:“阿然,你就再说一遍吧。”
“想朕说?”萧然凑近她的头。
其华立马点头。
“朕偏偏不说,赶紧吃饭。”萧然离开她的头,夹菜自己吃。
其华看他那得瑟样,愤愤不平的吃白米饭,不就是一句话,至于吝啬成这样吗?
很久之后,其华明白了,原来爱一个人不是那般容易说出的,说出这句话是对另一个人的承诺,这承诺却无比沉重,沉重到极有可能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昭阳殿内的灯火已息,床帘内的人呼吸平缓,却有一个人睁开了双眼,萧然看着其华已经入睡,帮她掖好被角,便轻手轻脚的起床了。
温太后看着帷幔后的人,笑道:“皇帝还真是会挑时间来,这么晚了,不睡觉吗?”
萧然撩开帷幔,走到床边,“你不也没睡吗?”
“哀家那是老了,极难入睡,哪像你们还年轻呀。”温太后说这话时,声调还提高不少。
萧然闻着房里的药味,“太后病中,还有闲心折腾他人,是不是朕的药剂不够?”
温太后听此,若是之前是猜测,如今便是板上钉钉,是他下的药,“你哀家哪里惹了你?”
萧然冷笑,“你不是知道的吗?”
温太后躺在床上,手紧紧抓着棉被,“哀家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惹了你这尊大佛?”
萧然却不跟她打太极,直接说道:“萧荣的事,是你安排的吗?”
温太后听后笑了,“哀家什么时候干过这等事?皇帝,虽然你我不合多年,但是,万万不可这般污蔑哀家。”
萧然看她那装无知的模样,也直接挑明,“你从农户下手,找到萧荣他们母子,再派你手下之人,从我的手中直接抢走他们,在把他们安排进皇宫,伺机而动,对吧?太后娘娘。”
“怎么可能呢?你有什么证据?”温太后问道。
“证据呀,”萧然笑了,“那个人未死。”
“你”温太后伸出枯燥的手指着他。
“你应该知道朕说的是谁?又何必不认。”萧然语气僵硬了不少。
温太后却笑道:“是哀家安排的又如何,你不也名誉扫地,百官都知道,他们这个天子,竟然被人骑过,与狗争食。你如何面对世人?这可是会被载入史册的。”
“朕从来就没有介意过这事。”萧然语气平淡的说道。
温太后看着他的神情,不似说谎,她的内心慌张了不少,付出这么多劳力,财力,竟然告诉哀家他不在意,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萧然不理她的喃喃自语,“朕不同意雅妃在你的宫中礼佛,你自便。”
萧然说完,便直接往外走。
温太后却叫住了他,“今夜你是为了这件事吧。”
萧然脚步未停,却说道:“你的病自然会好,朕不会食言。以后莫要多动作,要不然,别怪朕不看在皇伯父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