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看他的表情不像说谎,面上挣扎,这事真的不应该我做,与一个陌生男子在野外过一晚已经说不清,还要帮人上药,真的不行。
兰祈晔拿起破瓦罐,力气仍不够,热水直接洒到他的手上。
瓦罐掉落的声音,唤回其华的思绪,其华看到他的手都通红了,顾不得什么,跑过去拿了冷水,直接扯他的手到冷水里面。
她的头发拂到兰祈晔的身上,如今的她与自己那么近,近到可以闻到女子的馨香,兰祈晔目光深沉,这人的确见过,女子的气味,我能记得住,那么究竟是哪里见过她?
时间应该可以了,其华把一些草药放在手绢上,轻轻帮他包扎。
兰祈晔看她低头认真的模样,一身淡青色的衣裙,白皙的脖颈,肤若凝脂,她身上唯一可取的恐怕就只要这一身肌肤。
肌肤?
兰祈晔想到了一个人,没错,只有她了,兰祈晔在其华耳边说道:“怡红院。”
其华听到这三个字,手抖了一下,抬头对上他的双眼,嘴角再抖,“公子,原来是你呀。”
兰祈晔笑了,“看来你是早就认出我来了,难怪我觉得你眼熟,原来你就是那个要去怡红院学习御房之术的女子。”
其华想到之前为逼阿然跟自己行房,不单单看避火图,还跑去怡红院看男女行房之事,其华觉得这真的很丢脸,最重要的听墙角还被当事人所捉,其华想到后面的事,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兰祈晔对上她的眼,“我对你没兴趣,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的。”
其华看着他的眼,不得不承认他的一双眼就有让人沉沦的冲动,再加上,他的气息总能若有若无的影响着自己的判断。
其华深吸一口气,不能被他迷惑,眼神清澈的说道:“真的?”
真的有趣,兰祈晔暗想,她是唯一一个不受自己气息影响的人。
其华包扎完毕,便起身走开,却没想到那厮竟然又扯住了自己。
兰祈晔眼中带笑,“我无法包扎,还请赵姑娘帮忙。”
其华回头想说不,看到他身上的伤疤时,其华心中有一丝不忍,其华甩甩头,不行,他是男人。
“姑娘担心有违闺训,可是,你去怡红院那次难道就没有失闺训吗?”兰祈晔如是说道。
其华摇摇头,“这不一样”那次是因为阿然才去的,又不是如今跟你一个男人呆在一起。
“有何不一样,难道姑娘打算见死不救?”
兰祈晔的声音总有一种让人心动摇的冲动,其华看着他,过了良久,终是叹了口气,坐下帮他把草药敷在身上。
这冰冷的草药敷在胸口上,仿佛没有了刚才那灼烧感,兰祈晔低头看着身下的人,满眼认真的帮自己敷药,那眼里没有一丝情欲。
兰祈晔抬头看天,有多少年了,除了母亲,凡是靠近我的女人,眼中充满情欲,这身气息,让女人沉迷,却让我痛恨。
其华看着他身上的伤,新新旧旧,不计其数,其华眼眶微红。
“你害怕?”
其华摇头,抬头看着他,“我只是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