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子里都没人了,白芷总算能静下心来为他诊脉了。温星泽脉序混乱,一会强一会弱,就好像是有两股气息在他的身体里流窜。可是,除了这些,白芷并没有看出其他的不妥。
彩烟将热水端来了:“公主,我来照顾驸马吧。”
白芷扫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接过热水:“不用了。”
不过一会功夫,温星泽的脑门上,又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白芷连忙用热水洗了一下手巾,为他擦汗。她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却发现他的额头是冰凉的。怎么会这样?他的脉象飘忽不定,额头又这么冷,到底是怎么回事?
“彩烟,你去看看太医怎么还没来?”白芷有些急了。
“是。”
“走开……不要……”他额头上紫色的青筋慢慢的突显出来,好像在极力的躲避着什么。
“小温子,你怎么了?”白芷连忙握住他的手:“你醒醒。”很明显,他是陷入了噩梦,一个让他非常痛苦的噩梦。
毫无意识的,温星泽一把握住了白芷的手腕,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开始还是虚幻无神的,慢慢的在白芷的脸上有了焦点。
“小温子?”他的力气很大,将白芷的手捏的很疼。他额头的青筋渐渐的褪去,看着白芷的目光却仿佛失而复得。
“公主……”他低哑着声音喊了白芷:“我方才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白芷的心一紧:“没事,你只是在做噩梦了。”白芷猜测,他一定是梦到了他心底的梦靥,所以才会这么难受。
“不……”他闭了闭眼:“不是噩梦,是……”
“公主,太医来了。”彩烟打断了温星泽想要说的话。
白芷起身,让太医过来给他把脉。
事实上,温星泽好像真的没有其他毛病,太医说他可能是疟疾,气息才会混乱的。需要喝几贴药,好好调理一下就没事了。
白芷皱眉,刚刚他的脉象,确实可能是疟疾,不过又好像不是。白芷将太医单独拉了出来:“你确定,驸马得的是疟疾?”
太医见白芷在质疑他的医术,顿时有些不高兴了:“公主,老臣在宫里当御医已经有十年了,这疟疾,难道还能看错吗?”
白芷见太医这么肯定了,也不好多说,便让他去开药了。
彩烟好奇的凑过来:“公主,你好像很关心驸马嘛。”
“他是我的驸马,我不关心他关心谁?”白芷挥开她:“你出来作甚?”
彩烟耸肩:“驸马不要我照顾,我想他肯定希望公主你亲自照顾喽。”
“你去太医那边取药吧。”
“好嘞。”彩烟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白芷的要进屋的背影:“公主,你是不是喜欢上驸马了?”
白芷缓缓转身,反问彩烟:“……我不能喜欢驸马吗?”
“能能,奴婢这就去取药。”
白芷进屋,发现温星泽已经起身准备下床了。“你起来作甚?”
“这是公主的床,我……”
白芷将他按住:“躺下吧。”
“我……”
“我让你躺下。”她强制性的将他推到,用被子将他裹上:“你我已经是夫妻了,你还生分什么?”她有些生气,温星泽在这个时候,竟然如此的见外。她戳着他的脸颊:“还有,你之前晕倒,怎么倒在秋恬的怀里了?”还好她眼尖,看到他是晕倒的,不然还真的会误会他了。
温星泽有些懵:“我不知道……”
瞧他的样子,白芷也猜到了,他可能真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白芷叹息一声:“太医说,你得了疟疾,最近好好休息,可不要再出事了。”
“好。”他微微点头,在白芷要出门的时候,突然问道:“公主,如果有一天,你再也看不到我了,你会想我吗?”
白芷一愣:“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怎么感觉,温星泽好像要消失一样。越想,白芷越觉得不对劲。
“没什么,我……我就是问问而已。”他不再看白芷,仿佛就是在刻意逃避。可是他的脸上,分明就是写着,我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