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捏着她布满疤痕的脸对着火光,对姚湄不自在的表情视若无睹,仿佛她脸上的伤痕比盘子里的羊肉还吸引人。
没错,这的确比羊肉还要吸引她,疤痕看着狰狞在宝儿的眼里却是诡异。
“你这是怎么弄的?”
“火烧伤的。”
“不太像啊。”这不是烧伤留下的疤痕,看着像是干了的面块交错叠在一起,层层叠叠比完好的一边脸鼓得高出许多。
宝儿认真的样子威慑性极强,这一点跟赵泽轩的个性十分相似,在面对某种特定的事或者人就会给人一种与平时极不相符的感觉。
“是烧伤的。”
姚湄将自己十岁那年与远方的表妹一起过女儿节在广场的灯笼架下玩耍时,架子突然倒下将她压在了下面,表妹离得远幸运躲过一劫。
架子倒下来她就晕了,再醒过来时是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面上裹着纱布,床前站着同年不同月的表妹柳如兮。
表妹柳如兮内疚自责之后便就一直在姚府照顾她,直到她嫁人。
宝儿对姚湄回忆中的表妹还有毁容后的故事不感兴趣,在姚湄回忆时,她就神游不知道哪里去了,外表看上去仿佛被姚湄的故事吸引了一样。
姚湄见她想听,顺便就将她与闫羽丰相识相知的事说给她听。
她的知己闺友稀少,宋婉婉以往只有大家都在的时候才会温柔细语的与她说话,其余时间都对她视而不见,她虽然感觉孤独却也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人的冷屁股,能与她正常交往的只有卞淑,卞淑曾是一寨的少寨主身上总有一股江湖的侠气,就算做了谨王妃依旧脾气不改。
现在说不定会多一个,看了宝儿一眼,嘴里的话没有停。宝儿虽然年纪小却温柔善解人意,正好与赵泽轩配成一对。
此刻温柔善解人意的宝儿脑海里浮现出一种树木,最高不过六尺五寸,最粗只有男人大拇指粗,树叶却有面碗那么大,树干枝叶水分及其多,随便拔下一片叶子断口处便会流出褐色汁水,汁水看上去似乎很苦,其实没有一点味道。
平时对人没有害处,只是身上表皮受伤的人不能沾上一点,因为沾上就会留下恐怖的疤痕,疤痕的样子就如同姚湄脸上这般。
“你是宛南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