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轩背着宝儿从瑶台居走出来,走路从平稳慢慢到一拐一拐。
果然自己还是太逞强,平时就算看不出来,一旦让它受力,就显露出弱势。
才背着宝儿走这么一会的功夫,连接处来回摩擦疼的厉害,还好自己没有刻意逞强到底,让瑶台居备了马车。
在门口才刚站定,一群人将他围了起来。
赵泽轩蹙眉望去,看到来人后,松了一口气,是衙门的捕快。
领头的正是捕头严跃中,若是普通的捕快他还有些顾虑,是他赵泽轩反而不担心。
并不是他与严跃中有什么交情,而是这个人他还是了解的,自己并没有犯什么罪,不用担心还没有开口就要先挨一顿板子。
“是他们吗?”严跃中扭头去问。
赵泽轩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的是满头大汗举头无措的余管事,对自己被围的原因了然于心。
余管事见两人都朝他望过来如坐针毡,鬓角满是汗水,背上更是湿漉漉的一片。
“是”还是“不是”就像两把刀悬在头顶,不论他怎么回答最终都要挨一刀。
咬了咬牙,眼睛一闭。
“是!”
若是说不是,就要继续在瑶台居门口守着,就算守上一年也不会有第二对爷孙两从里面走出来,他就有了报假案的嫌疑。
瑞国国法规定报假案者要在长五十米的钉子板上滚十个来回才能抵消其罪过。这么一滚不死也得死。
比起他的命其他算得了什么,那两人有路子,背后的靠山肯定会出手相救,到时候跪地求饶,磕头认罪,道歉赔款也比在钉子板上滚圈要好上万倍。
两害取其轻,如此一想,余管事挺直了腰,板起了脸重重的点了点头。
“就是他们两个对我下毒,当时至少有几十人在场。”选了自己能接受的一条路走,也不能像来之前那样夸大其词。
严跃中微微眯眼,办案经验丰富的他看着余管事的样子就知道事情的大概。
现在两把刀落在了严跃中头顶,只不过这是两把没有开锋的刀,落下只会让他疼一下,疼他不怕,只是这疼是不是值得的。
都在左右为难之际,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并不华丽,但懂的人一瞧就知道所用之物皆是上品,只是颜色暗沉显得并不那么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