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官方版本,民间还有另外一个版本:其实是县太爷怕了武大这尊瘟神,所以连夜带着金银细软和小姨子跑路了。
至于抗击贼寇云云,先不说那几十个衙役夹杂着一百多老弱病残能不能打仗,单单方向上就已经南辕北辙梁山在县城的东南方,李县尊却带人去了西北……
郓哥老爹听到这消息之后,还特地去县衙和城门口侦察了一番,发现果然已经空无一人,就连收进城税的衙役都不见半个。
于是他一咬牙,大着胆子过来找郓哥,毕竟那张通缉令上只有武凯,并没有提到郓哥,他寻思着把儿子偷偷领回家,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听完老汉的话,武凯无语良久,他本来是打算通过立威,迫使官府放自己出城,谁成想这还没来及谈呢,那些当官的反倒先弃城而逃了。
你说这找谁说理去?!
“老爷,好机会啊!”
这时玳安满面喜色的凑上来,道:“要真是这样,咱们出城就没人拦着了,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合适?”
“动身?动什么身?!”
武凯一挑眉,抬手指了指郓哥父子:“去,先把他们给我请进来,别动粗!”
玳安和法海领命去了,等他们好说歹说把郓哥父子劝回了后院,却见武凯已经洗漱完毕,正在庞春梅的服侍下用细盐柳枝刷牙呢。
眼见庞春梅在武凯身边小意殷勤的伺候着,郓哥心里就有些吃味,忍不住大着胆子道:“大郎,既然那通缉令上没写我的名字,要不……我和春梅就不跟你走了?”
“噗!”
武凯吐掉嘴里的柳枝细盐,晒道:“走?谁说我要走了?既然县令和我老丈人都不在城中,这阳谷还有谁能奈何得了咱们?放着豪宅不住,却跑出去风餐露宿,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
没错,既然形势发生了意外的转变,武凯要是再抱着不合时宜的逃亡计划不放,那就真成弱智了。
反正看这意思,短期内县里应该是安全的,与其千里迢迢冒着被通缉的危险跑到沧州避难,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过几天和武松汇合之后,就直接上梁山落草。
郓哥闻言一愣,半响才有憋红了脸支吾道:“那我和春梅……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回家去了。”
看样子,他刚才一步三回头也不是为了武凯,而是舍不得庞春梅这娇滴滴的小娘子。
这让武凯对他愈发失望,要不是身边实在没有可信之人,真想就这么把他打发走,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惜现在他身边实在是缺人,如果放郓哥离开的话,怕是连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所以只好吓唬他道:“你急什么,我既然把她赏给了你,就不会反悔不过你确定,她会乖乖跟你回家受苦?你确定自己能养得起她?你确定她不会是下一个潘金莲?”
一连几个问题把郓哥问蒙了,下意识的看向庞春梅,却见她低眉顺眼站在武凯身边,竟没有半点反驳的意思,不由愈发手足无措起来。
“好了,别摆出一副哭丧的架势,你爹这不还好好的吗?”武凯笑道:“其实你小子长得不赖,跟西门庆也就差了一个钱字,眼下这西门府既然已经被咱们占了,哥哥我难道还能亏待你不成?再帮我几日,等我把西门庆的家产全弄到手,便让你来个人财两得!”
郓哥还没想好,他那老爹却已经眼冒金光,搓着手憨笑道:“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大郎真是仁义啊,俺家郓哥有你这朋友,算是交对人了!”
安抚了郓哥父子,武凯正寻思着让谁出去确认一下,看看郓哥他爹的消息是真是假,冷不丁旁边噗通一声跪倒个大和尚,兴冲冲的道:“恭喜武爷、贺喜武爷,贫僧所献三策现在已经成了一双,现在只需再打典一番,这桩官司就能彻底烟消云散了!”
啧
感情这和尚还真以为是他的计策产生了效果……
其实就算他没有出主意,武凯也打算先立威再谈判。
而吴月娘也是假意改嫁、真心行刺,要不是武凯看破她的想法,来了个将计就计,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死在她手里了。
很显然,法海不可能听到武凯的心声,所以他依旧在为算无遗策而兴奋着,信誓旦旦的请令道:“贫僧愿出城去找县尊,为主公完成这最后一策!”
好嘛
这和尚大约是三国的故事听多了,竟脱口喊出一声主公来,也不想想自己一身肥肉外加头顶光光,哪有半点诸葛武侯的风采?
再说了,武凯既然准备上梁山落草为寇,又怎么会在乎什么官司不官司的那山上,你要是没被官府通缉过,都不好意思跟人搭讪!
不过……
既然这法海主动请命,倒不妨让他去探听一下虚实,顺便用利益稳住阳谷的大小官吏们,省得自己以为高枕无忧的时候,官兵却突然杀个回马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