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忽然皱起眉头，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地上，面目狰狞，双目通红，露出慎人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若华。

若华吓得坐在地上，看着子衿，害怕的摇头，子衿师兄不是这样的。不是！

就在这时，子衿双目直勾勾的盯着若华，张了张口，却未发出半点的声音，可是若华看明白了，子衿让自己杀了他。

杀了，子衿师兄……

若华急忙摇头，不可以，无论子衿如何，自己都不能杀了子衿师兄，不可以！

“我做不到，子衿师兄，我做不到！”

若华哭腔的声音响起，她真的做不到，子衿师兄是除了景铄和博艺师兄以外，对她最好的人，让她杀了子衿师兄，她做不到。

看着子衿，若华整个人都在颤抖。

子衿看着若华，艰难的伸出手，拽住若华的衣角。

“帮帮我……”

子衿面带祈求。

若华不停摇头。浑身颤栗，不知该如何。

就在这时，子衿突然站了起来，若华吓了一跳，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子衿要干嘛，若华不知道，可是下一刻，子衿面带杀气，看着若华。

若华看着这样的子衿，感到陌生，她的子衿师兄从未对他露出过这样的模样。

若华手中握着子衿塞给她的降魔杵，双手颤栗不已，子衿究竟要做什么。

只见子衿朝着若华走了过来，一把扣住若华的脖颈，将若华从地上拉了起来，若华不敢置信，此刻的子衿竟然想要她的命，若华摇了摇头。

子衿看着若华，另一只手握住若华拿着降魔杵的手，看着若华，露出了一抹笑容。

若华还没反应过来，只感到手中的降魔杵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在低头看去，只见降魔杵已经插在了子衿的心口之处。

子衿放开若华的脖颈，一手搂住若华的腰身，额头靠着若华的额头。

“若华，对不起……”

若华不明白，为什么要由她来杀了子衿师兄。

子衿伸出手，扯下若华覆眼的白绫，嘴角微微上扬，就让他为若华做最后一件事吧。

下一刻，若华眼前一亮，这种光芒，并不是由日月佩所感受到的。而是，真真切切，由她的双目所感觉道的。她的双目，能看到了。

可是，此刻，若华完全没有双目可以看到的喜悦，在她能够看到这一刻，泪水从她眼眶之中流出，只见子衿一点一点的在她眼前消散，就如同当年，她娘在她眼前消失一般，唯一不同的的是，子衿胸口插着的降魔杵，是她刺入的。

她杀了，子衿师兄。

“子衿师兄！”

若华撕心裂肺的唤道。

子衿在消失的最后一刻，再次开口道。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