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听着钱夫人的介绍,不时点头,此时我内心已明白了,我在那神秘箱子里翻出的那些照片,就是道爷本人年青时的照片,也就是说道爷本身就曾经是钱老夫妇在日本东京帝国大学医学部的老师,我的内心陡然一颤……,难怪昨天晚上,他们夫妇在梁老师家见了我那两本册子会突然显出异常和惊讶,果不其然有这事,我为了掩饰我的惊讶,尽管钱夫人很热情地介绍那些照片的人物和背景,我已无心再看其余照片了,我端着茶走回沙发上坐落,感觉到这世界也够离奇的了,竟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我不顾钱夫人的不快,居然在她家客厅抽起烟来,以此掩饰我内心的惊讶!
“唉……光顾说话,午餐准备好了没有?有些什么菜?黄文和她们三位也一齐在这吃午饭。”钱院长问他太太。
“哦!你出门时没交待我准备啊!只有昨天晚上小黄塞回来的半只烧鹅,冰箱有点猪排什么的。”钱夫人说。
“那我到菜市场上看看,我知道院长的客人喜欢吃什么。”这时已平静下来的理英站起来说。
“那就麻烦你到南市场看看吧,那里离这最近,但别买太多了。”钱夫人把几张钱币要递与理时笑着说。
“你身上没带钱?拿我的吧!”在门前,我掏出一把10元面额的钱给理英。
我重新回到客厅坐落,钱院长夫妇和同来的两名女同学在兴致勃勃地谈话,一姓沈的女同学对钱夫人说了理英上午的事,钱夫人收起笑容,认真地听,听完后,钱院长也松了口气,说:“当时理英的表现也把我吓坏了,我以为理英那精神病又发了,这个时候再发,对她的前途影响可就大了……加上她是末代工农兵学员,在恢复高考后,她们这最后一届工农兵学员的思想压力也特大,唉!好在不是那回事。”
“我和张梅芳当时都以为她是那旧病又发作了,拉她回到宿舍后,一步都不敢离开,她回到宿舍后大哭了一大会,后在我们的追问下,她说了事情的真相,我们慢慢听她说了近个小时后,她硬要去再见见那叫黄文的人,我和张梅芳只好陪着她,从她的语气和逻辑思维上看,她这回不似那旧病发作,不过看来这事与眼前这位大帅哥确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姓沈的同学说完用手指着坐在她对面的我。
“黄文同学,你以往是不是与她是很要好的朋友?怎么今日见面后会发生那样的事的?”钱夫人听后也觉得奇怪,问我。
“这是我们很久远的青少年时代的事了……我也不知道她今天会这样的,其实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联系没见面的了。”我吱唔着搪塞说。
“黄文同学,我问你几个事,看看理英说的是不是真的。因为我们这位同学这里有问题。”沈同学说着,同时用手指了指头。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答她你说吧。
“理英告诉我们她与你是同乡,虽然不同村,彼此只相隔一条小河,她和你不但是中学的同学,而且还是小学的同学,她自上小学起,就一直要经你家门前路过,你俩自小一齐念书长大,关系很好,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了。还有,理英在72年,你们那里公社一间在民国时就很有名气的老牌县级重点中学复办招生,你们一班同伴同学在你家专职复习功课准备考中学,理英也想考中学,但她父母不同意,因为她家生活很困难,父母说无能力供她。后来理英不顾父母的反对,干脆拿了衣服到你家住下一齐复习功课,在三个多月的复习功课期间,你家包她吃住,还通过你母亲给她和另一位外村落的女同学买新衣服,并送她们零用钱。在理英几乎没被录取时,是你想尽办法通过公社一副书记的关系,才把她一齐录取上那中学的,而且连她早年被推荐上这医学院的名额也是你这大帅哥让给她的,是不是有这些事?”沈同学说。
我听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那就证明,理英说的是真的了,还有,你有三个自小很要好的男同学同伴,小时候在一间寺庙里跟一位道士爷学到了很了不得的秘传医术,在中学时代曾名噪一时,有一年把被毒蛇咬伤的公社书记儿子在当地医院没药救治的情况下,用你们学来的秘方奇药治好了,同日还把你们所在的公社供销社一名收蛇的土产收购员,已被公社卫生院判定已经死亡的职工救治过来,为此,你们四个同学被当地群众称为小神仙是不有这回事?”沈同学再问。
“她还记得这些陈年旧事?”我听后觉得奇怪。
“还有啊,你们在中学时的校长有个外号叫沈大炮,是不是?他和你们四个男同学伙伴关系很好,在中学时代,理英曾给你当过内务总管,管理那些上门找你你们,被你们医治好奇难杂症的内地以及香港东南亚病人家属送来的大量钱财礼物,你们中学毕业要走时,那沈校长都哭了好几天鼻子,有没有这回事。”沈同学再问我。
“有些事我也记不清了,但我们中学毕业时,那沈校长哭鼻子的事是事实,但他是有原因的,我们离开中学后,他觉得以后不在这中学了,没人再找我们,也就没人再给他送茅台酒,洋酒,送高级香烟了。”我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