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汤泡面最好了,可惜我们刚才已泡了面吃,再泡便超伙食定额了。真可惜。”李侯遗憾地说。
“这鲜虾搞面,是最鲜美的了,我一次在广州哪叫杉木栏的小街吃过两次,其味道真好!这是山虾,如果用来泡面,我估计味道可是一流……”我忍着唾液说。
“哪我们就再泡一包面吧!以后再节约回来!我听你说后口水也流了……”李侯说完便急手急脚地从他大包里拿出两包面,看着一个腰形煲煮着的山虾,煲刚滚,他马上将面块放入去,用一对青绿色的芒花筷子搅了搅,撒了点盐,一股特有的气味便溢出,他给我拨了一口缸,给二胖和墩仔拨了一口缸,我端起口缸喝了一口汤,哇……其鲜美口感真是从来没试过……无法用语言表达……
“啊……文哥,这鲜虾搞面原来如此鲜美的,我在大上海上了几年大学真还没尝试过……这真俗话说的食在广州,这鲜虾泡面竟有如此鲜美的。”
我和李侯各自吃了一口缸鲜山虾泡面,我看太阳也快下山了叫上李侯,赶紧也到水里泡泡身了,这山溪水,只要太阳一下山,便不是凉爽了,而是冷冷的稍带寒意了。
我俩刚洗完身,二胖和墩仔也笑哈哈地回来了,从他俩的神态上可看出他们不知又搞到什么东西了。
“文哥侯哥,今晚不用吃泡面和饼干了,这溪涧中的山虾估不到这样多,而个头也特别大,我和墩仔往上游那个小水潭子,很容易便捕捉了一大网兜,足有十斤八斤了,还捉了三个大石蛙和一个乌龟,哈!今晚得补补伙食了。”
我和李侯一看好傢伙,二胖这网兜已经装满了,那米白色的山虾在里面不停地跳动,李侯赶紧拿起一个工兵铲,到水边挖掘了一个沙穴池,叫二胖赶快把网兜里的虾倒入沙穴池里说:“这一下煮不完,要分两三次煮,先用这山泉水养着,别让它死了,死了便不鲜了。”
“这个乌龟怎么弄?还有三个石蛙呢!也一齐用网兜扎着它放池穴里养着吧。”墩仔从他工作服中包着的乌龟和石蛙抖了出来,一齐放入网兜置在那沙穴池里。
“你俩先把我刚刚煮熟的那些虾面先吃了,我然后马上煮这些,别让它死了再煮。”对吃很讲究的李侯对二胖墩仔俩说。
二胖墩仔连忙从各自的大口缸端起喝了一大口汤,墩仔大叫一声“这是什么东西煲的?”?抓起便吃,二胖吃了两个,又赶紧从他背包里拿出一瓶生抽和一包盐巴和一小瓶花生油,然后倒了一些在口缸盖子里,然后说:“没有这些东西蘸着吃,不香。”
我一看,这二胖这傢伙也够讲究的了,连他妈豉油生抽和花生油也带上,怪不得他那包塞得涨鼓鼓的,他好象是对吃这东西是有备而来而来似的。
这一顿鲜山虾晚餐,直吃得我们够撑,李侯一连煲了四煲,每人都几乎吃一煲,蘸着二胖带来的生抽,其味道让人忍俊不禁。食指大动,李侯多次提醒这是高蛋白质的食品,吃太多了会可能引起肚子不舒服,但大家还是尽情吃了个够才罢休,为了不让沙池里的那养着的虾死掉,李侯干脆把它全煮掉,留在野营煲里,并用三根树杈扎了个支架,把煲吊在上面,说:“这就不会坏掉了,明天还能吃。”
吃饱洗够,我们坐在溪滩的石块上,望着夕阳西下的蓝天轻飘的薄云,惬意极了,李侯取出日记本,核算着这三四天来测量的数据,估算着离我们这次要找的那“绿三角”目标还距离多远。李侯弄了一大会,对我说:“按照测量的数据测算,我们这几天走的路,与那地图标记的经纬度,我们只挨近了不到一秒左右,这还不知要走多少天。”
“我们已经走了三天多的隘道了,怎么只走了一秒经纬度不到的路?你这一秒是怎么回事的?”二胖听到李侯说,赶紧问。
这是一个大家都极关心和我们最重要的事务,大家都不约而同围拢过来。
“这是地球物理坐标的一个概念,经纬度的每一度等于60分,每一分又等于60秒,而一个经纬度的概念是个很大的数值,我们看地球仪是可看到,一个经纬度的距离有的是横跨几个国家的都有,一分的经纬度,在我们中国,可能也包含了几个省在内的面积,而一秒的距离,从理论上的计算,也在东南西北近百公里的间距,所以我们这三四天走的路距离那个绿三角位置还远得很呢!”李侯解释说。
“那估计我们还得走多少天才能到那目标地?”二胖继续问。
“这很难估计,如果说一切一路都顺利的话,我估计起码还得走十天八天才能到达,因为我现在测量的是方位度数,它只能给出一个直线距离,而我们要到达那地图上经纬度点,是必须经过这弯弯曲曲的古隘道山边走的,就好象我们已经走过的那些路,即使能望见对面山上的隘道,它相隔只是一个大山峡谷,不到一百米直线距离,但我们必须绕着山边的路,一路走到峡谷的尽头,然后再绕出来,这样,走的路与直线距离就相差几百,甚至上千倍了。”李侯继续解释。
“这我好象记得道爷日记中所写的,他们在走了四五日的路程,就在那个绿三角的位置地点第一次遇到土匪的袭击,从这点上看,他们也只走了四五天路程的啊?我们现在也算走了三天多近四天了,用不着再走十天八天吧?”我听到李侯这样说后,便扦话问他。
“这个我也考虑到,道爷的手札日记是这样写的,我记得他手札所记述他们是在44年那年的6月3日深夜出发的,在第一次遇土匪袭击是在第四天傍晚,这样说他们也走了五天,另一方面,我也考虑到,那队护送宝物的日本特种兵人家可是骑着马行走的,骑马肯定比我们现在背着大背包徒步走要快得多,而且,从道爷日记中还知道,这队日本兵赶路时是不分什么昼夜的,只要能走,他们都是在走,行进中他们只在路途中偶然稍时休息,人和马吃饮了东西和喝够水便又走。不象我们每天按部就班地只在白天走,傍晚还要找个什么有屋子的地方宿住,这样,我们的行进速度就远远比不上人家了,我估计从这地方起,能在十天八日走到那绿三角位置就不错了,如果遇到下雨天气,那就更难说了。”李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