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来了,气温确实下降到10来度,但在熊熊燃烧的灶堂和一堆柴火旁边,我们不觉冷,两只小狗原跟它们母亲在屋边,可能觉得冷了,便走到火灶旁边柴火堆旁,两小狗还用小抓在墩仔的裤腿上乱爬,逗得墩仔很是开心。二胖烤的那一大块有子弹孔的猪腮厚肉,这时已被他烤得两面金黄,散发阵阵香气,一直蹲在二胖脚下的大黑狗张开嘴,馋得直流口水,二胖故意逗它:“想吃了吗?吃了要听话啊不听话就不给你吃。”大黑狗似懂非懂,站起来嗅了嗅二胖用来翻肉的刀子,望着二胖用力地摇着尾巴。二胖也烤得不耐烦了,把整块肉用刀尖从柴火堆挑出,放在一块柴块面上,接着把肉切成4块,其中两块较小,两块较大,切好后,二胖叫道:“大黑,你叼去分吃啦。”
大黑狗看着柴块上那4块肉,再看一眼二胖和我们几个,见我们没什么恶意,便叼了一块大的到黄母狗身边放下,回来望望我们后又叼了两块小的到两个小狗身边,母狗和小狗闻到烤肉的香味,毫不客气地大口嚼起来,走回到二胖脚下的大黑狗看着母狗和小狗吃,无疑剩下那一大块是它的了,它也应当明白,但它就是不吃,只用嘴舌舔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想吃,但又舍不得吃的样子,当母狗把那块足有一斤多的烤肉全吃完后,伸出舌头不断在舔残留在嘴边的肉味,并眼盯盯地望着大黑狗和二胖,很明显,它还想要,二胖看了看大黑狗,便用刀把剩下那块本属大黑狗的肉又切分成两块,大黑狗见状,马上再叼起一块送给母狗,它回到二胖脚下,叼起那块肉,脖子一伸,连嚼都不嚼,一口便吞下肚子。
“妈的,比我还饿了,这么快就吞下了。”二胖见状唠叨着说。
我们几个看到这大黑狗的举动,一至认为它是一条好狗,但不知它原来的主人去了哪了?搞到它们一家子成了流浪野狗,我们都起了侧隐之心。
已是晚上8时半多了,我问二胖:“这肉可吃了吧?大家都饿了。”
“管它可吃不可吃,边吃边煮吧。”二胖说。
我们用竹签每人挑了一块到口缸里,由于条件限制,二胖切的肉每块都有一巴掌大,我们只得用口缸盖子盛着吃。
“啊,味道不错,比家养的猪肉要好味得多,这肉汤更好味。只他妈差点火候,这肉皮咬不动。”二胖边吃边说,并把他从包里取出的盐包递给我们。
我挑起的是一块猪排,撒上一些盐,咬了一大口,味道果然不错,比家养猪不知好味多少倍,但那猪皮确实还没煮烂,硬是咬不动,没办法,只得用刀割下扔给狗了,大家都只能这样,只吃咬得动那部份,咬不动的就丢给狗,一会儿功夫,便丢了一大堆皮和骨头给几个狗,那两大狗可能也因太饿了,也拼命大嚼,这样边吃边煮,我们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人确实吃饱了,扔到地下的猪皮和骨头,几个狗也基本吃光,估计它们也饱了,二胖嘟哝着说:
“他妈这野狗比我们还能吃,不知饱了没有。”说完又在锅里挑了一块扔到地下,大黑狗叼到母狗旁边,却不吃了,它可能是要留着明天吃,或许是它也饱了。
二胖随后把棍子上那半边肉砍成三大块,放入锅里,并叫李侯加足柴火,由它熬煮到天亮,熬烂了好明天美美地大吃几顿。
已经是晚上10点了,这锅野猪肉我们足足吃了两三个小时,人和这大黑狗一家都饱了,我提议该休息了,二胖拿起手电,跑向柴垛处,不知干啥,不一会,见他抓了一大把干乱杂草回来,他放在板梯脚下,并叫黑狗一家到这睡。哦我明白了,二胖要大黑狗值班。这真是个好主意。
我们把大包包提上二层木棚,随便用竹叶扫帚扫了扫那似乎有点白色粉末的棚板,将雨布垫在下面当席子,倒头便睡,由于二胖“按排”了大黑狗一家子在板梯脚下“值班”,我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放心大睡,也由于累了一整天,我们很快便睡熟了。
“汪汪汪汪汪汪”一阵狗的狂吠,把我和李侯、墩仔三人吵醒了,只有二胖还在打咕噜熟睡,我一看表,已是早上7时多了,屋子下面的狗还在凶猛地大叫,其中还夹带着大黑狗和母狗的狂哮,我们三个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墩仔穿好了鞋,说:“我正好要撒尿,我下去看看。”
我将放在旁边的隔夜开水喝了两口,然后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想这狗为什么一大早就叫?是不是有人经过这里,或者是有其他动物走来?我正想着,“蹬蹬。”撒完尿的墩仔走了上来了,他喘着气说:“这屋子前面有一条小路通向这屋子前的右面,我看到有几个好像披着蓑衣的人往那里走去,两大狗是朝那些路过的人吠叫的。”
“有多少个人?你看清楚没有?估计他们是什么人?”我急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