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大黑狗在密密麻麻齐腰高的“莨基草”丛中艰难地追踪,这种草虽然在行走中给我们行进中增加了阻力,但在这个时候,它也给予我们一点帮助因为凡有人或动物从中走过,必然会在这草丛中留下一条被踩踏过的痕迹,大黑狗在前面领路,也是边嗅边沿着被踩踏过的痕迹一路走的,所以在追踪路线上不会出现差错。二胖和我背着自己的大包,穿行在草丛中,虽然有点吃力,但比之墩仔用棍子挑着他自己一个和李侯那个大包行走就相对轻松多了,二胖和狗走在前面,二胖除了背包,手里还拿着猎枪,要负责安全,每走一段路,就只有我与墩仔替换着挑和背。二胖边行,边骂:“这他妈的鬼山林,行走起来,比当年红军过雪山草地还艰难……。”
骂归骂,艰难也得行,山过山,坳过坳,每转过一个山头,二胖便用砍刀在山边一棵显眼的大松树劈开一片树皮,以作记号,准备回程时更有把握。在大黑狗的带领下,我们不敢停顿,一路追踪,我看了看表,已是下午2时多了,算一下,我们已经追踪行走了4个多小时了,除了在草丛的小树枝叉叶子偶然发现点点血迹外,始终不见李侯的踪影,我们都有点纳闷了,难道掳着李侯走的哪不知名的怪物在这深山中行走要比我们快得多?细想这也有可能。
在走过又一座山坳,在淌过一条山溪小河时,看到河水清晰,大家认为应可喝,我们便急急地把水壶加满了水,并大喝了一顿,大黑狗也渴了,用舌头蘸着水喝,二胖见后说:“这水绝对放心了,狗敢喝的水,人喝了绝对没问题。”
“二胖,你记得我们已经走过多少个大山坳,过了多少条溪涧小河了?”值此喝水的短暂休息,我问二胖。
“我记得我已经劈了76棵树作记号,真正有水的山溪小河,我们已经走过了57处。”二胖说。
“你估计我们已经走了多少路了。”我继续问。
“我刚才看了表,我们大约走了二十多近三十公里了吧?”二胖说。
“与我估计差不多,但你知道我们一直往哪个方向走吗?”我问。
“这我知道,我一路走时,看了十多次指南针,我们一直都是向北面走,具体方位是正北偏东7度。”墩仔说完后把指南针掏出,再后,补充说:“没错,我们现在位置向前走也是。”他不愧是学地质的,这方面他比我和二胖内行。
“你有没有办法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地理位置是什么地方吗?”我继续问。
“这要把地图拿出来看,把我们走过的大约距离,与我们的出发点估算一下可知大约位置。”墩仔说。
于是我们走上山坡,在一块边波草地上拿出地图,这是我们在桂林时买的广西地图,墩仔认真地看了一会说:“妈的,这地图标的交通路线全是现代交通公路,我们走的却是废弃的隘道,这最新出版的地图对我们了解位置没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