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真是怪哉,无啦啦怎的会走出这样一大群蛇?不知从哪跑出来的,不知怎么样对付它了,它们如果一会全爬上来,这麻烦就可真会大大的了。”一向胆大包天无所畏惧的二胖也面带恐惧说。
“二胖,你刚才在树洞熏蛇时用的那硫磺还有没有?有多少?”一直在看,没说话的李侯军师突然问二胖。
“哦!对,我他妈还差点被它吓懵了,连刚刚才使用过的战术都想不起来,对,我们用化学战对付它们,尽管它们有千军万马我们也不怕。”二胖好像如梦初醒。
我和墩仔留在原地站岗,监看着小河边蛇群它们的动静,二胖与李侯马上回营铺准备“化学武器”。
过了近十来二十分钟,二胖和李侯拿了用干杂草扎成的五六个草把及砍了两支竹杆,二胖还把装有硫磺的塑料瓶一并拿来了,二胖打开硫磺瓶盖子,我照着他,他在每个草把里夹撒了半手掌硫磺颗粒,然后用草把裹住,李侯用竹杆挑起两个草把,二胖马上用打火机点然,按李侯的意见,我和二胖各挑一个火把,先从我们营地边草地河坎处在距地面半米的上空晃动草把,把蛇从离我们的最近处先迫走它,草把夹着硫磺,烧起来,“噼噼啪啪”的响,夹着硫磺的火星不断从草把落下,这方法果真有奇效,挨近我们营地河边坎草地一大圈蛇闻到硫磺味,瞬时乱了陈脚,纷纷乱七八糟地蠕动,我和二胖怕它们朝我们这边蹿来,把火把尽量靠近我们要下河的河滩边,李侯看到这情况,便点燃另外两个火把,朝着那蛇群的中心位置上扔了一个过去,“哇啦”一阵踹动声,蛇群的中心点马上爆开,群蛇无目的地四处逃窜,中心点的蛇群逃离时很多爬在外层蛇的蛇身上爬过,如果是人群的话,这会肯定发生踩踏事故了。李侯看到下面的情况,于是又点燃一个裹有硫磺的火把,朝着蛇群最密集的河滩中间扔过去,跟着又扔了一个,聚集在河滩上的群蛇闻到硫磺的气味,刹间大乱起来,我和二胖把竹杆挑着的硫磺火把也一齐扔到蛇群堆上,“猴子最怕蛇,蛇最怕硫磺”这句俗语是有道理的。群蛇闻到后面的硫磺火把味,惊得朝着我们对面那座山坡乱爬,二胖把最后一个火把点燃,用竹杆挑着走下河滩,对着那未来及爬上山的蛇群来回横扫,就像我们小时候在田里赶鸭子一个样,顷刻之间,河滩上的群蛇都窜爬上了对面山坡的灌木丛林,由于蛇的数量众多,它们躁动地往对面山坡的灌木丛爬钻,发出“沙沙沙”响声迟续了两三分钟多,才由近而远地逐渐消失。我用强光手电照了一遍河滩,发觉已全无蛇的踪影了,二胖才把未燃尽的火把用竹杆挑回我们营地河坎的河边,提防它们再出动。
我走回草地边,掏出香烟,望着小河滩,心有余悸地说:“他妈,如果二胖没带那瓶硫磺,今晚真的不知怎么办,看来二胖这工程兵没白干,还是学到了一些有作用的东西。”
“刚才这个如此密集的群蛇阵仗,我以前还没遇到过,真他妈够吓人的,如果刚才不是李侯提醒,用这化学战术将它们赶跑,我也担心我们今晚是否会在这被它们报了仇。”二胖禁不住得意地说。
“好了,墩仔,我们重新打水回去煲蛇肉吃吧,刚才一场虚惊,吓到肚子都饿了。”我对墩仔说。
“这可不是虚惊,是实实在在的大惊,只是有惊无险而已。”墩仔说完拿起四个口缸去打水。
我们重新回到火堆边,二胖不敢掉以轻心,看到那瓶子里还有半瓶多硫磺,便倒了一大把在手,在我们营地周围洒了一个硫磺圆圈,二胖边撒硫磺颗粒,边告诉我们:“蛇只要闻到硫磺味,就会掉头走,不敢跨越雷池半步,就象孙悟空用金箍棒在地上给唐僧划上金光圈,防止妖魔鬼怪进入一样,不同的是我们防的是刚才那些跑掉的蛇民。”
“二哥,你估计刚才跑掉的那些蛇民,明天还会不会再在这集中开会讨论研究选举新一任蛇王的事?我看它们今天晚上的会议才刚刚才开始的,就被你用化学战术捣乱了会场,这地方选举新一届蛇王的重大问题肯定还没出结果,它们必定还要从新再召集会议的,我们中国自古有句俗话叫蛇无头而不行你应听说过吧?为此二哥,你别把那化学战术”要用的必不可少的硫磺全撒完了,到时蛇群再来,烽烟又起时,我们便没咒念了。”墩仔一本正经地提醒二胖说。
“嘿嘿,别慌别慌,还有还有,你墩仔老弟这高见我老二哥也考虑到了的。”二胖笑嘻嘻地回答说。
由于与蛇群大战了一场,我们的柴火堆也无人顾及,火也渐渐熄了,我们只好重新加木柴烧起煲蛇肉。墩仔看到柴火不够旺,便走到他刚才砍那树头把他砍下的树头木屑片拿了过来撒入柴火堆,我们一边弄火再煲这两煲蛇肉,一边谈话。
突然,一种不知是什么的怪味道出现,味儿轻轻的,不淡不浓,但我说不出是什么气味,好像从来没闻过。
“好像有一种什么怪味道,你们闻到了没有?”我问他们几个。
“对,不错,突然出现了一种味儿,幽香幽香的,好像还挺好闻,刚才还没有的,就这么突然出来的,就像我们念中学时,文哥的女朋友海燕经常在身上洒哪香水的味儿,但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李侯说。
“不会是那几个被打跑的山嗷野人在作怪,施放什么迷魂药来报一箭之仇吧?”墩仔警惕地说。
“是有一种香味儿,我看不像什么迷人药的味儿,我觉得还挺好闻的啊!这原始森林腹地,他妈就是怪事多多。”二胖用鼻子用劲抽索着空气,用鼻子边抽着闻那气味边说。
野营煲子在火上架着烧了一大会儿,墩仔用手电照看是否滚开了,就在墩仔打开手电时,我和李侯忽然看到柴火堆里有三条白色的扁状烟柱,它有我们脚母指般粗,直直地升起,烟柱一动不动,好像在柴堆中扦入了三根涂过灰白色磁漆的木棒,这三条烟柱在升到一米高的地方渐渐散开不见了,但,这时我们刚刚闻到的那种香味儿越发浓厚了,有一种悠长厚重而又幽深的感觉,闻着闻着,我感觉到我的大脑好像是早上睡醒起来刚喝过一杯青茶一样清爽,精神也为之一振,我擦了擦额面,看是不是有什么幻觉?没有,对今天以来及今天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记忆犹新,历历如绘,绝不存在有什么迷幻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