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侯拢装好孢子后,好象不放心我铲刮的那株灵芝,于是又趴伏在地上侧头细看,最后拿起垫地的胶袋片,摆贴在地面,再重新铲刮我没能铲刮干净的残留孢子,他这样又将三株灵芝都又检查了一遍,把残留的孢子逐一铲刮干净才罢手,想不到,他这一弄,居然又让他弄到一小堆,全部放入袋子装好后已是中午时分了,我走到二胖墩仔处,他们二人已经按指定地点挖了一个大坑出来,深度已有半米多了,但没见有什么,由于工兵铲子的柄短,这时挖起来有点吃力了,但二胖有一身的蛮力,加上这两天吃了大量高蛋白质的美食,他不觉得累,死劲往下挖,又挖了十余公分深,这时好象铲子碰到什么硬物,不象刚刚那样一铲能到底了,我于是叫他俩慢慢铲拨开硬物上层的土,但这硬物表面似乎很大,直挖拨到坑的边沿还没见其形状,我说算了,别往处围挖了,在那处露出的地方刮净坭土,先看看是什么东西再作打算吧,二胖干脆跳下坑去,用铲子刮去硬物的泥土,渐渐露出一块灰褐色的东西,二胖用铲子下戳去,“邓”地一声,于是胖将铲子向一边撬动,一块象树皮一样的东西被撬了出来,二胖拿起来,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时李侯收拾完孢子袋子,走了过来,我把这树皮状的东西递给他看,他擦了擦表面的泥土,见擦不干净,干脆拿起水壶倒了些水在上面再擦,那黑褐色便清晰了。
“没错,是这棵沉香树的树身了,它在倒下时被泥土埋藏了几百上千年,居然这树皮还在,这应当是得益于泥土的埋藏,隔绝了空气,使它没被风化腐烂。我在地理杂志上看过有关资料,沉香树在生长时,它的树皮是灰褐色的,随着生长年代久远,它会逐渐变为黑褐色。这肯定是这棵沉香树的树杆无疑的了,从现已挖开土的部份看,它的确是沿着这三朵灵芝的直线倒了下来,并被泥土复盖埋藏起来,它的主树杆的长度在2530米左右,直径还不能确定,需继续挖开坑边的土,才能看清楚。但从现在已能看到的这部份树杆的宽度,估计它的直径应在七十公分以上。”
“这好象不符合实际,那个留在上面草地坪那段没倒的树头,它的直径看来也没有七十左右公分啊!我看它顶多只有五六十公分,这倒下的树杆不可能比树头的直径还大啊!这是常识和规律,这也是我们从小上山打柴就知道的常理和逻辑。”我不同意李侯的说法。
“对,这文哥说得在理,树身怎么会比树头大的,最多是一样大的嘛。按你刚刚的分析,这倒下的树杆不但比树头大,而且还大了近二十多公分直径,这明显是不符合实际的。”二胖赞同我的看法。
“表面上你俩的说法很有道理,并且符合常理和逻辑,但这是常规情况下的常理和逻辑。在事情的另一面。你俩脱离了实际环境和实际情况,没有考虑到这没倒下,还矗立在地面上那段树头,它已经在这里裸露于大自然风吹雨淋日晒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了,你想想,世界上能有什么东西在这种环境下一直保持其外形不改变,不被风化腐蚀的?就算是现代人类发明出的不锈钢,钛合金,在这种环境下也不一定能不被腐蚀一部份或者有变质出现。至于你俩刚刚说的那树头要比树身小的原因,在你们捉大蛇那晚,我已看到这树头桩的处表层已经露出坑坑洼洼的竖直条形凹坑,这现象就说明它已经被风化了大量外层,直到木质本身都已被岁月从外层侵蚀了很大一部份。所以导致它比埋藏在地下没被侵蚀的树身直径小,就是这个原因。”李侯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我不由得有点佩服李侯这个地理系地球物理测绘学的高材生了。
“好了好了,这事算你说得有道理,而且是带科学的道理,我们也就信了,其实它树头小,树身大的,都与我们关系不大,我们最要紧的是看看埋在这地下的这树身是否被泥土埋坏了,它还有没有那个香味儿,还有那烧起来时烟柱是不是直立的,如果说它已经没有这种功效作用,我们便不再挖它了,这他妈累死人。”二胖提出最切合实际的问题了。”
“这个容易验证,你马上用砍刀砍一块已露出来的树身木,我们马上烧它便知道了。”李侯说。
二胖事不迟疑,马上用砍刀砍了一块没有皮的木片上来,墩仔用刀削了削成其成木屑小片,我用打火机点燃,它明火燃了一小会,随后熄了,但那余烬出现的烟柱却一样直直升起到近米高才散开,一阵幽深悠长的香味儿使我们闻得非常舒服。
“完全没问题,比这树头砍下的香味还浓厚,烟柱子一样直起,确实是一棵生长了上千年的古老沉香树。它与我原先估计的生长了八百年左右,大大超出了,它的所谓树龄已经跨越了三四个朝代,而它遭遇地震劫难,被砸断埋藏于地下,看来都已有八百年或千年以上了,这是从附着它树杆上生长的那三朵灵芝上可推测出的。”李侯既感慨又兴奋地说。
二胖听了李侯的话,再一闻一看,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大声说:“看来还得挖,这根大傢伙看来没一吨,起码都有七八百公斤,按李侯说的那价格打五折,也他妈的够我们发财了。”
“哈哈,这下他妈的真发财了,一会得再砍它树身上的几大块下来,再烧一大堆给道爷大人,让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高兴一番,再保佑我们明儿再遇到什么宝贝。”墩仔开怀大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