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他妈早就跟她没有联系了,还说什么个屁话?不过,如果我和二胖回不去了,你俩日后若真遇见她,她若问起我,你就代我说我到遥远的“天竺国”留学研究佛经了,祝她一生幸福吧。”我说。
“哦,墩仔还有,我刚刚对你说的,我那皮箱夹层里的十万块钱,你回家后千万不要先告诉我老婆,必须要她把我儿子生下来带够两三年,你才告诉我父母把这钱送她,要不,你提早告诉了她,她知道我他妈为国光荣了,她把这钱拿了不达,连同我在她肚子里的儿子也一齐带回她四川老家,那他妈就真不划算了,这点你千万记住啊!”二胖忽地想起这事,对墩仔作补充说明。
“好好的,我记住了,二哥放心吧。”墩仔郑重地答应二胖。
“哎?墩仔你连这个宝贝盒子都扔下不要了?这可是件宝物啊!”我见墩仔把那个装有玉印的盒子也扔出包,便有点可惜地说。
“还要这干嘛?顾命要紧了,这看来也值不了多少钱的,就这样一块石头印,由你开价也值不了一千块。”墩仔不在乎地说。
“不止,不止,绝对不止一千块,我看它是国宝级的文物,少说也值个一二千万的。哦!我还差点忘了,那块李侯从殓缸里取出的玉碧还我在这,这两件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特别是这块玉碧,它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我和二胖若回不去时,你俩以后找机会出手,遇到识货的,最低值十个八个亿,把这钱分作四份,我们四家人就他妈够几代人花了。”我说完便从我一直夹在左手腋下那块玉碧取下,我用左手捏着玉碧的上部提起递给李侯,正想与李侯说点什么时。
“注意,注意,这大花蟒蛇他妈又动了,好象要扑过来了,你们注意,我准备开枪了啊!”二胖喊叫。
我一惊,把举起的玉碧垂手放下,退后一步,见这大花蛇卷曲的身体在蠕动,为安全,我把那玉碧放在胸前用右手在下托住,静观这大花蛇的举动,
这大花蛇蠕动了一番身子,它不但没有向我们扑过来,反而把蛇头一摆,朝着草地边的泥路上游爬出去,在它身边那些密密麻麻的蜈蚣也跟着爬往石板路,一阵“枥枥枥嗦嗦嗦”的响动,十分刺耳。奇怪了,我们四人同时望着这些可怕的蜈蚣从屋子前的草丛跟着大花蛇爬出到泥路尽头,一时间,泥路后面的整条石板路面全是黑压压一片,就像是一条大黑布带敷在地上一样,令人惊骇,头皮发麻,但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它们这好象是整理好队伍,摆好阵势,做好进攻我们的准备了吧?趁此机会,不如我俩先走?”墩仔说完便从地上拎起背包,正准备挎在背上。
“别急,别急,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在旁边紧盯着的李侯说,他说完这话,急步走到我身边,不由分说从我胸前取过那玉碧,他两手托着玉碧,像捧一面镜子一样,对着石板尽头泥路上那条大花蛇走过去,奇怪了,那大花蛇马上把昂起的头摆下,贴在路上,李侯在距离它一米的地方站住,然后转身对墩仔说:“墩仔,把盒子里的玉印拿给我。”墩仔放下大包,从地上捡拿起盒子,取出那用黄绸布包着的玉印快步走到李侯处,莫名其妙地把玉印递给李侯后,马上退回我们身边。我们三个都不知道李侯要干什么,二胖双手紧举着枪瞄准着蛇头。李侯把那玉印摆在玉碧上面,双手托着那块玉碧,对着那大花蛇好象小声地说什么“天王符印在此,请将军……速率将士……”什么什么的,由于远了点,李侯下面的话我们听不清了。
突然,那大花蛇原本卷曲的身子,猛地向后弹直,把头低到紧贴路面,接着,见李侯站立起来,用右手托住玉碧和玉印,又喃喃地小声说几句不知什么,然后用左手向后山一挥。
奇迹马上出现了。
那条花花碌碌的大山蟒花蛇突地昂起头,扭动着粗大的身子快速沿着那条已没有石板敷设的坭路游爬,朝着屋子后面的大山里走去,那些匍伏在石板路面的蜈蚣也一齐跟着爬走,李侯这时也向后退远了两米,但他依然站在路边,默默注视这些蜈蚣向后山爬走。后面那潮水般的蜈蚣虫紧跟着这大花蛇一齐走动,我们在屋子前面离它们四五米远的草地看,简直惊呆了,从那条敷石板和旁边那碎石屑的路上,全是黑压压一片蜈蚣虫,说它像一股黑污水般向后山涌流,一点不过分,随着这黑乎乎的蜈蚣从路面上流过,一股说不出的古怪气味令我们几乎作呕。奇怪的是每走过一片蜈蚣虫后,中间必定会出现一段二三米长的空档,而这空间段只有一条硕大到足有我们的手电筒般粗,身长也有近半米多的大黑蜈蚣走在前,我们看到它密布在腹下那些黄褐色的百足,每根都有筷子般粗,头上两个乌黄黑的大钳子,如同大闸蟹的钳子一样,头上那个扁型的嘴露出两排锯齿一样的细尖牙齿,着实吓人,跟在后面那些蜈蚣,有的像手拇指,脚拇指般粗,身长在2030公分不等。它们就这样,在这三米多宽的石板路上密密麻麻向后山走,且丝毫不乱,其爬动的“沙沙嗦嗦”声,如同自行车比赛时,瞬间数百辆自行车同时经过路面时,在公路旁听到的那种“嗦……嗦……”声一样。如此大规模的蜈蚣走动阵仗,恐怕是世所罕见,直如同千军万马在行进,看得我们都惊呆了,同时身上的鸡皮疙瘩也从头起到脚。正如墩仔所说:“我他妈看到这,怕到头发都竖直了,如果被它们爬上身,用不了十秒钟,恐怕连肉带骨都会被它们啃食干净。”
这令人惊恐的震憾场面,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这可怕的“黑流”才渐渐停息,我用望远镜望了望那两堆废墟和石板路,发觉一切又回归了平静,一条蜈蚣的影子都没了。我松了一口大气,对墩仔和二胖说:“全走光了,一条都没有了,应当不用怕了。”二胖放下被他手掌汗水湿出水印的猎枪,掏出香烟与我抽着说:“他妈真被这东西吓死了,长这么大没见过这阵势,差点在这鬼地方被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