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难说,这种喀斯特地质形成的溶洞,有时走一天,甚至走五七八天也不可能走不到尽头,而且可能还会有很多分支洞都有可能。”墩仔说
“是这个道理,有些溶洞还会分上下几层,像迷宫一样,我们再走一会没见有什么,我们就别走了,退出去算了,别耗费时间和浪费精神力气了。”李侯说。
我们又再往前走了约二十多分钟,这石洞依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见有,准备再走一段,便回转出去了,因为这时肚子也饿了,要回到洞外烧水泡面了。
“喔!他妈的到头了,前面好像有亮光了,我们从这边洞口出去看看是哪里。”走在前面的二胖忽然说。
我们三个小心地趋步往前,不远地方是有亮光似的,这是洞口无疑了,我们于是向着有亮光的地方行,又走了约二十分钟,在一处原以为是洞口的地方停下,光是从这里发出的,我们在洞口站着往前面看,不但没见洞口,更没发现前面有什么山坡,树林青草之类的洞外景象。这里面有光线的竟然是一个大洞,里面全是黄色的,我们不由得惊呆住,在我们面前出现的不是原想象的山洞口,而是一个极为宽大的石洞大厅,这大厅里面有光线,我们不用开手电便能看到里面,这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无疑,面积比一个标准篮球场还大,就着洞里的白色光线,只见整个洞顶上全部用黄色的幔布吊着,似一把撑开的雨伞形状,把洞顶装饰得一片黄色,石洞厅的四面石壁上也同样悬挂着黄色的布幔,石厅中间从顶上悬下有一个奇怪的木托,木托上面摆有一只圆状的球状物,它显得很亮白,这光可能是这东西发出的,再看洞壁那些被用黄布作幔敷在石壁近三四米高的地方,相隔不远,便有一个造形精巧而又古怪的小木托,在上面也有一只小圆球,同样会发出白光,洞顶与地面的高度不下12米。我们四个站在洞口,惊愕了,呆呆地往里看,对这突然出现的这奇怪洞厅,大家不敢轻易行入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来到的是什么地方了?”我问李侯。
“奇怪了,这肯定是人为修葺成的地方,这个石洞是天然生成的溶洞,但里面的一切布局肯定是都是人的所谓,难道这里有人住?但又不见任何人影,按理,把一个石洞布置成这个样子,没有什么特殊目的,不可能会浪费金钱和人力,作这无谓的举动的。”李侯分析说。
听李侯这样说,为了慎重走见,我往里面叫了两声:“喂!老乡老乡,有人吗?……”但除了微弱的回声以处,没有任何应答。于是我们商量了一下,四个人在一起,别分散,背着大包带着大黑狗,小心翼翼地走入去,我们四面留意着,慢慢向这大石厅内走入去,在一堵挂着幔布的墙壁上,一幅颇有年代,已泛黄的人像画挂在上面,凭着石厅内的白光,我们行近仔细地打量这人像,画像上的人物身穿黄袍,前胸还绘着一条五爪金龙,头上带着一顶像皇冠的帽子,面容消瘦,但显得矍铄坚毅,年约在50岁上下,画面宽度在一米二到一米五十左右,长度有二米多。
“这好象是我们在那屋子里面看到的那个神像?我看很相似,特别是他那面相和穿着的古怪衣服,似极了……”墩仔看了一会忽然说。
“对,我看也是,他与屋子里面那尊会打开肚子盖那神像样子一样,奇怪了。”二胖看后也这样说。
我再行前,到这画像的面前细看,发现画像的左下侧有几个篆字,我努力辨认,最后看出是“天王像”三个篆字,这下我明白并证实了,这地方与中国近代史上发生在广西的一件历史大事有千丝万缕,息息相关的关系无疑了。我举起手捏摸了一下这画像的托衫布料,它的手感显得结实坚韧,我估计这应是广西本土历史上很出名的苎麻手织的细布,再经染浆后再经特制的石碌来为来回碾平,这是民国以前,没有“洋布”进入中国时,是广西最为上乘的家织布料,它有不着虫,经久耐用的特点,看来敷设在这石厅上的黄色幔布都是这种布料。这种耗资,在那个时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这时联想起在进入这遍古怪地方时,看到的种种现象,我内心已明白八九分了,这地方与一百二十年前,在广西发生的那场著名农民起义运动金田起义,有直接的关系,只不过在我所研读的历史课中只记述了这段历史的正面,而对与此相关的一些不为世人所知的部份,以及在这次起义失败后的更多事情,更是在正史上记载得少之又少,许多相关的人物和事项,都没有被历史学家注意或搜集挖掘到,在历史的尘封下,慢慢被世人遗忘了。
“文哥,你看懂了这人物画像下侧那三个篆字没有?”李侯问我。
“你看不懂吗?”我问他。
“我对这门东西,功底很肤浅,平时也没怎么样自修过,大学也没有对这有什么要求,所以我很难辨认这老篆体字。”李侯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