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是不是只老虎(1 / 2)古隘道首页

归家心切,翌日早上七时,李侯便第一个起床,并叫醒了我们,在山林外的开宽地区城市,这个时间在夏天已是很亮的时候了,在城市公园,已经是中老年人打太极拳正当时的时间了,但在这原始森林地带,天还只是朦胧地亮,加上这杉木皮盖的屋顶,不透一线亮光,我们还得打开电筒找到鞋子穿上。

大黑狗看到我们走下板梯,亲热地摇动尾巴,它忠实地在这板梯脚下值了一夜班。我们到河边洗漱时,它跟随我们到河边,喝了几口水后,仰头对着对岸嚎叫了几声,试图再次能得到母狗或小狗的回应,但遗憾的是没有任何回应。

我们匆匆洗漱过,提水回去煲开水,准备泡个快食面当早餐后,各自装好开水便出发。二胖不忘大黑狗的早餐,把昨天晚上铁锅里的鱼和汤全部倒到一个旧木盆里给大黑狗当早餐。李侯冲凉时拾回的那三条鱼,二胖也在昨夜放在炭火上烤熟,留作这大黑狗路上的午餐。一切搞妥后,天也渐渐大亮了,我们在睡觉的棚子上及地下煮晚餐和早餐的地方检查了几遍,确认没遗漏任何物品时,各自挑起担子出发了,大黑狗虽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遍可能原属于它一家子领地的这地方,但无奈已成“孤家寡人”,想想跟着我们对它也很好,又有各种美食吃,见到我们挑起行李担子,它明白我们又要不知去那里了,于是跟在二胖身后,走上隘道后,二胖指着前方,叫它在前领路,它才跑在我们前面。

随着天光大亮,我们趁着早上的充沛精力,沿着这条从未涉足的荒野古隘道前行,空气非常清新,夹带着不知名的各类花草香味,令我们精神焕发。尽管从隘道越走,两旁的杂草越茂盛,我们顾不了这些,顺着那还可辨认的废旧路基,默默地走。走了一个小时,我们发觉在我们前行的方向东面的大山顶上,似有阳光透出的征兆,看来不出李侯昨晚听电台的天气预测,今天没有雨,但想不到还会出太阳,这是我们巴不得的事,我们自进入这隘道路以来,真正风和日丽的天气还真没见过几回,看到今天的天气,我们的心情大为舒畅。这隘道虽然走起来不是那样顺畅,但有这样的天气,我们也不埋怨了。在这十万大山中,按李侯得到的资料它的主峰海拔才是1500米,其余的六万、七万、九万大山都基本在1000到1200米之间。但我们从隘道观望两旁的山峰,依然好像看不到它的顶峰,虽然没下雨,而且天气已算放晴,大山上的顶峰好像始终耸立在白色的云雾里,使我们无法看清它的真容,真有唐诗中“深山不见人,只缘在山中”的感觉。沿途走过,座座大深山的表面,都像一幅幅墨绿色的墙幕,宽大无比,千万年来静静地披挂在这些像巨人一样的大山身上,由于隘道两面都是大山围绕的原因,我们在隘道行进的过程,几乎没觉得有什么风吹过来,夹着隘道的两面大山上的古老松树林一动不动,远看如同一幅水彩画一样,四周静悄悄的,连鸟叫的声音都几乎没有,只有我们担子上的包包袋子在行进中擦着隘道两边近米高的杂草发出一点沙沙嗦嗦的微小声音,一只乌鸦从这边山林飞越峡谷到对面山林,发出几声“鸦……鸦……”的长鸣,但丝毫不能打破这寂寥的古道,在这非常静谧的环境,这老鸦的叫声好象只是提示我们这里还是人间啊……别怕!难怪在我们出发前一个月,我曾咨询过一位大学医学院的心理教授,在殊无人烟的山区行走,求教他要注意什么事项时,教授曾提醒我们会很容易引起恐惧怔。不难想象如果是孤身一人在此行走,即使没有任何危险动物威胁伤害我们,但这种寂寞也会令人恐惧到精神崩溃的边沿。又走了近一小时,我们在一个前面是一道大深谷的路头上停下,我们停下稍时休息,喝着水,望着山谷对面那依稀可辨的隘道转弯处路头,与我们相距只在六七十米到一百米左右的峡谷,但我们得绕着我们这边的大山向右跟着这隘道走,它就像一个扁平摆放的“”字形,我们望得着的对面路头,就像这“”形的缺口处,我们望了望这峡谷,似乎看不到它的尽头“”形的弧形底,不知要绕多久才能到达近在咫尺的对面,所以在这种隘道行进,所要到达其目的地的直线距离乘上百倍还不止。除非你能从这大山坡走到谷底,然后再从谷底爬上对面,但对我们来说是非份想法,别说我们都挑着份量不算轻的大袋子,大包子的担子,就是空身,也未必能能从这近乎90度的陡峭山坡上走下,再爬上对面山坡。

我们走过长长的形隘道山路,当我们终于到达我们形的开口对面时,我们回过头看到我们刚刚喝水时休息的那处路头,相距也就那么一百几十米,我们竟然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这实际全是冤枉路,与任何人到达目的地都是毫无意义路途。但你又必须要这样,除此以外别无办法。

我们无暇回望我们已走过的路,沿着隘道继续行进。我们沿着隘道绕过了一座座大山,在一处峡谷较大的隘道处,我们发现这道路是在下坡了,这时走在前面的二胖忽然停住,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放下担子,望着前面一座大山不远处的隘道说:“好像前面那座山的隘道有什么东西在动,你们看看。”

“这不会吧?这个如此荒芜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东西?要不就是野兽之类的东西了。”我听后说。

李侯跨前,从脖子下拿起望远镜,对着二胖指的方向望去,过了会儿,他把望远镜递给二胖说:“是有东西在动,有一个黄色的不知是什么动物之类,还有一个像人还是又似猴子一样的东西,那里路边的草长得高,遮住了大半,看得不大清楚。”

“是是,没错,是有一个黄色的东西,会动,另一个是什么,不大看得清楚,象是人或猴子一样,在那里好象搬弄什么。”二胖接过李侯的望远镜看了一会后说。

这时我已拿出我放在包里的望远镜,挨在二胖旁边看了一会,情况与李侯和二胖所说的一样,我把望远镜递给墩仔,因他和二胖的望远镜放在我和李侯的包包担子里,没在他们身上,而且这东西整日挂在身上,挑着担子走路晃来晃去很不舒服,所以干脆放在包包里由我们挑着走。

墩仔仔细地看了一大会儿,说:“这的确是有两个会动的东西,那个黄色的个头还不小,是什么看不清楚,那小的有点像猴子,也在不停地左右动,不知干什么,他妈那个黄色的东西会不会是老虎?它好像是抓到了一只猴子,正在吃它的样子。”

我一听,猛然丢下手上的刚刚燃着的香烟用脚踩灭,重新拿起望远镜,情况的确与墩仔说的近乎。我放下望远镜对李侯说:“自我们进入这条隘道以来,只在进入隘道的第一天见到过几个割收松脂的山民,此后只碰上了万老师哪猎户人家和在天坑的一户人家,在这隘道中就再没发现人或是其他的什么动物,那两个会动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这肯定不会是人吧?在这深山峡谷中出现人的概率本是是极少的,那只黄色的是什么东西更难猜测了,他妈真有点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