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的目光扫过她的额心,她额前纹着一朵灵动的红莲。崩溃于热烈,莲心彻底红,真适合她的气质,美得让它移不开眼。
“你被吓着了?”莲刹微微蹙起眉头。
“没……才没有,你只是一个人……我可是……冥府冥蛇,又不会死。”白蛇吞吐地答道。
小黑,你可不要又被那个女人迷了心智,它在心里自言自语。对了,她刚刚说要让自己看她被心魔折磨到心死,身亡。被心魔折磨死的人是什么样,好可怕。
莲刹抬起另一只手,刚刚中指沾染的朱砂泪,还晶莹地挂在她的指尖。
指尖朝着蛇头的额心轻轻一点,一点红,便从她的指尖转移到了白蛇的额心位置,像是缀上了一颗美人痣。
感受到额头传来一点凉凉的触感,白蛇痴痴地望着,金色的瞳孔又化作了琥珀色,世界都静谧了。这里没有风,但在他们四周,一些白骨花却轻轻地摇曳了起来,婆娑作响。
它似乎,又醉了
看见白蛇的身体愈来愈红,一层淡淡的粉色衬得白蛇身上的红色花纹更加艳丽,粉嫩描摹出花色的柔软。
莲刹将它放下,动人的眼睛,突然变得平静,是真的平静。“你身上的颜色很漂亮。”
白蛇渐渐回过神来,小声嘟囔道,“女人,你是在嘲讽我。”它知道,自己又变红了。
只要自己一旦激动,身子就会忍不住地变红。灵蛇里,也就只有自己那么“特别”了,不仅是个头最小,还常常被冥府里其他阴司逗得身体通红,被嘲笑说是“花姑娘”。
所以,那些阴司还给它取了个外号“花姑娘”,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白蛇才会在莲刹面前如此强调自己冥府灵蛇的身份。
“女人,你不要笑我。”白蛇的尾巴不自主地左右摆动着,怎么感觉身上的颜色要越来越红了。
“不要变得更红,就淡淡的粉色。”莲刹的眼神,依旧很平静。
“啊,好,我不变得更红了。”冷静下来,冷静,深呼吸。
莲刹的指尖轻轻点过它的身子,就像微风一样。
被她碰过的地方,痒酥酥的,白蛇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女人,你别碰我,好痒。”
“别动。”
“好好,我不动。”莲刹收回手后,白蛇也立刻停止了抖动。它安静地待在她的膝盖位置,心想,它为什么突然要那么听她的话……
莲刹自然是不在乎它心思的,她的脑袋向曲着的双膝靠近,喷出的温热气体轻轻抚过白蛇身子。
她安静地注视着白蛇,准确说,应该是注视着白蛇身上的颜色。淡淡的粉色,像极了雪滴花的“眼泪”。大多雪滴花因为是白色的,像是雪珠一样,白得纯粹,名字里才带了一个“雪”字。
但小月送她的雪滴花却是透着一点淡淡的粉色,他告诉她,雪滴花不仅代表着希望,更是有灵性的。
只要用人的精血喂养雪滴花的幼苗,雪滴花花开之时,花瓣就能泛出淡淡的粉色,而且永不凋谢。
希望,应该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