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若是白家真能在朔方只手遮天,她到哪里去找一个能盖得住县令的人呢?
冯缭咯吱一笑:“萄萄,若不是与你一起长大,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大汉的人!连大汉的官制都能忘记。”
许萄心中咯噔一下:“此话何意?”她忘了啥?
冯缭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能钳制官的,还有兵!你忘了,每个县,除了县令还有县尉!”
县尉是地方一级驻军,在朔方这样的军屯区域,县尉虽俸禄比县令低,但是实际掌握的权利比县令大,能够支配和调动的人也更多。
许萄放下酒杯,高兴地拥抱她。
“冯缭,你真是我的大福星!”许萄转身,拉门而出。
冯缭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萄萄,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好冯缭,入城那会听到的话你忘了?现在回想起来我心慌,让我先去摸摸县尉的底!”
朔方县城门口,守卫的士兵看着城门前的两个俊美男子,眼睛都直了。即将入夜,这么俊美出来溜达,不怕引人犯罪?
“下方何人?速速离去。”他也是为了他们着想啊,他们主薄有龙阳之好,大晚上的还是别进来了。
张世安从怀中掏出腰牌:“睁大你们的双眼瞧清楚了!”
张世安手中举着的,是他们张家祖传的使者牌。当年武帝为了犒赏张家,就赏了张家一张能在大汉畅通无阻的使者牌。出示此牌,即便到了他国,他国的守军看到了,也会礼让三分,不会为难。
守卫揉了揉眼睛,那腰牌,是使者牌!
当下,立马破天荒的将入夜便不再打开的城门打开,请二人入内。
“公子,是去客栈,还是去县尉府?”张世安心中掂量,朔方,可是卫家的天下。朔方的县尉,更是曾经卫大将军的家仆。公子去卫家安全能得到保障。
“去客栈吧,不必打扰卫家,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赵洵心中掂量,许萄定是去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