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楼那伙计兜售珠宝的时候,王琳芝一下子想到了之前她让人做的那幅珍珠帘子。
当时琥珀回来报价时告诉她珍珠不贵,但钻孔的手工费贵,三个月收货要一万,一年要五千,王琳芝直接选了一万。想必银楼接了活计,也腾不出来功夫再介绍这东西给吴家,吴家没了稀奇的东西给吴惠妃拿去送刘太后,刘太后便不可能和吴家结盟,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可王琳芝却清清楚楚地记着,当初吴家买那挂珍珠帘子的时候,据说是花费了十万两,所以才得了太后的另眼相待,当时只觉得吴家舍得钱财,可重生一世之后,她才明白十万两对于大周的勋贵之家来说,虽然不致于清家荡产,但也绝对不少,吴家出手这么大方,他家的银子是哪里来的
王琳芝才不信单凭卖香料可以随随便便出手就送十万两银子的礼出去。
吴家一定还有别的暗门,只是他们没有发现而己。
“道不同不相为谋,吴家怎么可能会同咱们合作?”王琳芝皱眉,“阿爹肯定没有同意。”
张立行马上笑道:“对,老爷直接拒绝了,肯定要铁面无私,不会纵容他们。”
吴家主动靠过来,最大的可能也是就黄鼠儿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他们应该是想甩开忠勇伯府,顺便让我们和忠勇伯府斗起来吧?”
张立行点头,“老爷也这么说,但臣觉得忠勇伯府根本不具备和咱们斗的能力。”他本来觉得这些事不用和王琳芝交待的,但王惟一却交待了,“以的家里的事都交给郡主。”再想想忠勇伯世子是如何被流放的,张立行也不得不对王琳芝另眼相待起来。
当然,王琳芝也并没有让他失望,“我倒觉得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说不定是想借着咱们做掩护,挂羊头卖狗肉,有别的打算。”
张立行听了王琳芝的话,马上露出若有所累的神情,“郡主是怀疑吴家私底下做别的勾当?”
像吴家现在的情形,就算私自带茶叶、布料等物品去西北,被抓到也只是被罚而己,他们不会亲自上阵,被罚不过是九牛一毛,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贩私盐历朝历代都是打厉打击,本朝也一样,不仅本人要被砍头,就是相关的官员也会实行连坐,若吴家真的和犯私盐牵扯上,不知有多少官员会落马。
王琳芝索性和他说得更明白一些,“查了才知道,看他们有没有贩私盐或者是别的什么。”
郡主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怎么会想到私盐?张立行这下才真的愣住了。
“我在茶楼里,无意间听人讲,这两样东西来钱最快了。”王琳芝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也是,若不是这些地方听来的,郡主怎么会知道这些掩藏在表相之下的阴私。
张立行了然地点头,“行,臣下去就命人去查,估计时间会有些久,咱们在北边并无人手,只要他们带出去的东西不经过京城,王家查起来并不容易。若王家真打算和吴家合作,很有可能是与虎谋皮,不知哪一天就会被推出来做了替罪羊。您放心好了,国公大人一向不喜欢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