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夫在君世诺面前,一副卑躬谦逊的样子:“王爷,言小姐并无大碍,不过,这两天恰逢天气转凉,言小姐这么一落水,要好生照顾着,一不小心,感染上风寒,就麻烦了。”
“关大夫,有劳你了,千环,送关大夫。”君世诺眼里杂着复杂的神色,待再看言望月时,便是无尽温柔:“望月,让你受苦了。”
“为王爷受这么点苦,望月怎敢说苦了。”言望月挣扎着要坐起来,君世诺坐上床头,把她抱在怀里,体贴的给她拉好被子。
言望月温声的说着:“王爷,有句话,望月不知该不该讲。”
“但说无妨。”
“那,那,我就直说了。”言望月语气低婉得像足了受惊的小妇人:“我知道王妃骄傲,素来不敢与她正面相碰,只是今天,听到外面全是流言蜚语,说得多难听的,我说和王妃说,叫她行为多点检点,那样会让王爷脸上无光的。”
言望月反身,看着君世诺,双眸水灵灵的:“王妃要是不喜欢听,就算了,我也没想到她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把我推下水。”
君世诺咬牙切齿的:“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她推你,我也不敢相信,耶律暖燕,会那么狠心。”
“我想,王妃也是太激动了,才会做出这举动,王爷,你就不要怪她了,毕竟,她是王妃,家和万事兴,况且,她还是和亲公主,你们的和睦,关系到两国安宁。”
“望月,你就是善心,如果她有你一半识大体,善心,也就好了。”君世诺长长的叹息。
言望月呼着嘴唇,小心翼翼的说:“不过,王爷,空隙才来风,外人这么说,也不一定没道理,王妃之所以那么激动,会不会,那天她单独见了杜雨,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了?”
“谅她也不敢!”话虽这和说,君世诺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莫明的烦燥,清风说,那天夏暖燕在牢里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见完杜雨后,她整个人都落寞了,那么多人都亲耳听到杜雨的哮叫,见到庄王妃,死而无憾,这,能让他相信,什么都没有吗?
月色静下,风声徐徐,夏暖燕独自抚琴,与排心中苦闷,君世诺推门进来,嘲讽的看着夏暖燕:“王妃真有雅兴,把人推推倒了,不闻不问,还在这里弹琴,自怡自乐,看来,王妃一点都不为自己做过的事,半点后悔。”
夏暖燕的手指勾起琴弦,再放开,余音久久的在房里回荡,言望月无非是想她和君世诺不和,想清楚了,她倒没有太生气了。
夏暖燕站起来,走近君世诺:“王爷,我根本就没有推到言小姐,是她自己……”
“我明明亲眼看到,是你把望推下去的,事到如今,你还口硬。”君世诺红着双目,压着声子就:“你放心好了,大夫说,望月没什么大碍,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你是不是有点失望了呢?”
亲眼目睹,呵呵,原来是亲眼目睹,夏暖燕凄迷的一笑,原来,在君世诺眼里,心怀不诡的,是她,是她,一直都是她。
“不过,就算望月有什么好歹,你也知道,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你是和亲公主,代表着靖国,就算再不是,我也要好好对你,也正如此,你才敢肆意妄为吧!耶律暖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