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不久,墨桐身着一袭藕粉色交颈襦裙,脚蹬一双同色绣花鞋,一根同色碎花冰玉钗将青丝松松半绾着,娉娉婷婷到了山门前。
云逸抬手一拦,“师妹,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沧离山除了同拜一师的弟子并不以师父辈分排辈,而是按修为排辈,云逸是金丹期弟子,叫墨桐一声师妹其实是有些抬举她了。
墨桐掏出任务牌和放行令,“喏,下山做任务,历练历练。”
“师妹天赋异禀,天资卓绝,竟还如此刻苦,云逸惭愧。”云逸感叹。
“哪里,哪里?师兄谬赞了。”自己是整个沧离山修为最低之人,若是这样还天资卓绝,那沧离山岂不是住了一窝子妖孽中的妖孽?
云逸继续笑,拦着她问:“师妹,师兄近来神衰体疲,失眠多梦,茶饭不思,不知是何病症,可有缓解之法?”
墨桐闻言大笑,凑到他耳边问他,“师兄看上哪位姑娘了?”
云逸俊脸一红,“瞎说。”
“哪有瞎说,是你自己说的,自己辗转反侧,茶饭不思,这不是思念成疾,忧思过度的表现么?”墨桐紧紧盯着他的脸,像是在寻找罪证一般。
云逸顿时尴尬得想死,他到底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想拖拖时间,等阳初长老前来抓人,免得他们又打架搞破坏吗?
这三年来,沧离山何处没有被阳初长老和那个神秘的紫衣男子的战火波及过,简直是打到哪儿,哪儿就是山毁树灭,屋倒楼平。
执事堂和幻梦堂弟子夜以继日的工作,重建和加固的速度却还是赶不上他们破坏的速度,偏他们一点儿不知收敛,一次不打上个十天半个月心里就不舒坦。
他们气,他们怒,可是他们不敢说。
掌门师伯就因为提了那么一句,被那紫衣男子打得鼻青脸肿满山蹿的样子他们可是永生永世不敢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