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宝希望她是他妈妈，可是冷昀曦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跟柯亦晨有约定，两年之后就离婚，所以小果宝的愿望，应该是不可能实现。

小果宝因为哭了，眼睛哭的红肿的，像只受了伤的小兔子，睡着之后的他，安静了很多。

冷昀曦把他哄睡之后，便跟着柯亦晨出了房间，站在走廊上，她低着头，柯亦晨也低着头看着她。

冷昀曦看着自己的脚尖，眼神略微空洞，她开口说道：“柯亦晨，果宝刚刚说要妈妈，我想问你，果宝的妈妈……她在哪？”

顿了顿，她又开口：“我知道这个问题很让你难回答，但是柯亦晨，我希望我能知道，因为我不想给不了果宝一个答案，如果让他存在希望，那么等这个希望破灭之后呢？我想不到果宝之后的心情会怎样。我做不到伤害一个那么小的孩子。”

柯亦晨的手紧紧攥住。

他……该怎么回答？

说出那个只有他跟奶奶知道的秘密吗？

可是冷昀曦……

不是他怕冷昀曦会把这件事说出去，而是她的态度。

如果让她知道了那个秘密，还会留下来吗？就算她现在失忆了，那万一如果她恢复记忆了，她，还会继续待在他父子俩的身边吗？

而且，他最不希望又希望冷昀曦是那个人。

现在的柯亦晨很矛盾，从来没有这么矛盾过，就算是金融市场有再大的难题，他也从来没有这么矛盾慌乱过。

冷昀曦……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是谁？

看着柯亦晨一副纠结的模样，不知为什么，冷昀曦的心，也跟着纠结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勉强微笑着，抬起头看着他：“你要是不说的话没关系，毕竟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你放心，我会好好按照我们的协议，两年后我们就离婚，果宝他……我会让他学会独立，不会再让他依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