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音依言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伸过来的手掌中。
傅亦川露出类似于“真听话”的满意神色,牵着挽音朝车子走去。
挽音,“……”
她本就是个极会整理自己情绪的人,被傅亦川这么一打岔,她本就因为发泄之后已经淡化的那些难堪情绪更是几乎没有了。
果然内心强大冷硬起来,便再没什么能真正击垮它的了。
上一刻的挽音是这么想的,然后下一刻她就被打脸了。
再强大的内心,也救不了脆弱的肉体。
她的感冒越来越重了。
夜色已深,华灯四起,透过车窗皆是迷离绚烂之色。
挽音头晕脑胀,呼吸不畅,她抱着双臂,半转身子朝着车门方向,视线无意识盯住某个点。
傅亦川手臂搭在挽音背后的靠背上,也看向车窗……
挽音看的是景,他看的人车窗倒映出的挽音的脸。
她在想什么呢?傅亦川看得入神。
他知道挽音是不舒服的,可是她这样一副姿态明显是对他的防备远离。
脆弱之时便将她的怀抱当救命稻草,现在稍稍缓过来了,便直接划清界限。
这样可不是好习惯。
她得学会无论大事小事都要想着用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