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被冰封住。
这几天拍戏到一半,当搭戏的前辈问出那句“我们阿言,也会很想很想天上的妈妈吧?”只在一秒,角色成了自己的影子,他的情绪全线崩溃,借着这股劲儿无停滞地表演完,他还没办法抽离,拖着出窍的灵魂回了酒店,一遍一遍强迫自己清醒。
他也渴求一丝慰藉。
从被子下伸出一只手,摸到床头的私人手机,里面只存着为数不多的几个号码。
已经十二月了。
她还没有发现那个小纸团吗?
还是发现了,却并不想应约?
头更痛了。
他捏着手机有些失神地想着心事,突然,话筒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阿泽。”
白泽把屏幕凑近,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无意之间把电话拨出去了。
他把话筒贴近耳朵。嗓子有些暗哑,“糖糖,是我。”
“阿泽,你还好吗?最近是不是很忙?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一连串的问题从话筒里砸过来,白泽哑然失笑,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问题好,只能一并带过,“我一切安好,你呢?”
“嗯嗯,好着呢!不用担心。”唐若黎看了看自己手边的拐杖,默默吐槽这就是假装认真看书不看路的悲惨结局。果然是笑不得别人,这几天把正宇那家伙得意的哟。
“学习紧张吗?有没有压力很大?”白泽想到了刚才见到的一幕,不待回答鼓励着“尽全力就好,别把神经绷紧了,弹性放松明白吗?”
“你好啰嗦,我都知道的。”
“唔,我也只和你啰嗦啊!”白泽在黑洞洞的被窝里,谁也看不到他脸上满满的无辜。
“今天正宇生日,你给他打电话吧。”唐若黎改坐为趴,好心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