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黎洗漱好后沦陷在一堆兔子的包围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给父母和姐姐分别打了电话,得到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胡京花还是老样子,希望管不住大的展翅飞翔,至少掺和掺和,软硬兼施能留下小的在身边在家乡任何一个学校当当老师既稳妥又安全而个性独立的唐若溪则是始终坚信女孩子应该趁着年轻去开拓眼界,不能因为追求安稳,以后和身边的社会精英们在上层与下层建筑上脱节,拉大差距,待看了之后再追悔自己一生碌碌无为。
最后,电话打了等于没打。
选择题仍然摆在自己面前。
还是,两个小人儿打着架。
一个说“唐若黎,你一定不能够鼠目寸光,早早把自己的人生在一个小城市盖棺定论,别戴上镣铐跳舞。鼎子说得很对,你努力打拼再打拼,完全可以把父母接到京都嘛,再说,你的阿泽还在京都呢,难道不想长相厮守地过日子么?”
另一个说“唐若黎,故乡那可是父母一辈子的根,总不能为了你,让父母把根都丢了吧?姐姐的事业已经逐渐走向辉煌,只有你还处在人生事业的起点,甘于平凡不是坏事。”
……
“糖糖,出来一下。”
“怎么啦?”
“今晚的月亮格外大,格外圆,我们去阳台的秋千椅摇着看星星。”
“好。”
阳台的粗藤咖啡色秋千吊椅是白泽专门给女友安置的。主要是她小的时候最喜欢跑到街角的公园去坐那把吱吱呀呀叫的木秋千,晃悠到黄昏还恋恋不舍。他希望足不出户的时候,唐若黎也能找回这些快乐的记忆。
“刚才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