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彻底疯了。
几乎从来不发动态的人一发就是一个深水鱼雷,炸得整个长青都浪花四溅与其说是哀嚎遍野不如说是少年心碎了一地,女神是什么?就是白月光和红玫瑰,是心尖上一点的朱砂哪怕四年没有说过话唯一的记忆就是她站在台上对所有人微笑而你恰好是其中之一,哪怕自己也有喜欢的人牵着手许了愿早就想好要一辈子。
却也还是会惦记的那个人啊。
期待什么?不并不期待什么更不是什么下流的幻想,怎么会有人好意思把那样的东西叫做惦记?
是祝福。
希望她能过得好比任何人都好,幸福美满一生顺遂是波澜壮阔也是悠然自得。
只是消息真的出来这一群人又眼含热泪咬着小手绢恨不得画个圈圈诅咒那个幸运的家伙。
就不能晚一点么!?
就不能给他们大学剩下的时光多留下一点安慰么!?
一想到以后在校园里再撞见游轻言她身旁都还站着另一个人,说不定还要牵着手,十指紧扣的那种要搂着肩挤在同一把伞下四目相对她的微笑也再不是一视同仁的给所有人而被某个家伙独占甚至还有更多他们看都看不到的地方。
哗啦哗啦的一大片都是玻璃心碎声。
整个学院里这会只有一个人没有沉浸在这种失恋一般的氛围里,她吸溜着面条疑惑的看着游轻言拿走了自己的手机。
“充电。”镇定自若的回答钟鸣哦了一声又低下头去继续吃,吃了两口才反应过来不太对,又慢慢抬起头来,目光奇异的盯着游轻言。
“充电?”两个字被嚼出了千百种疑惑。
“就是充电。”游轻言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只有你一个特关,你刚刚”钟鸣说到一半就闭嘴了,游轻言在瞪她,她的眼睛真是又大又好看,澄净得没有半点杂质,明明是警告的目光却看得钟鸣有些发软,想伸手去摘下有些碍眼的眼镜,好看得再清楚一点。
她脑子里这么想着,身体也就跟着动作起来,指尖已经触碰到镜框却停了下来,前倾的动作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她盯着游轻言眼睛一动不动,仿佛凝固一般,气氛逐渐变得暧昧,钟鸣想起那张照片和那个吻,该死的她甚至都不记得,视线不自觉的往下挪动,落在她微微抿住的唇上,唇色是淡的,没有打上鲜艳的口红但或许涂了唇膏,闪耀着晶莹的色泽看起来饱满而诱人。
钟鸣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
“你刚刚发了什么?”
有些危险的问题,有些危险的眼神,有什么东西在她眼睛里乱窜,游轻言看不明白,可是心跳在加速,呼吸的节奏也变得散乱,钟鸣缓慢的把手放在了她拿着手机的手上,这个过程中她的视线一点也没有偏转,慢慢的,细致的,如同她的征询一般等待她的意见,游轻言没有说话,她的手指动了动好像是要把手机给藏起来,可是又没有,回望着钟鸣的视线慢慢变得深邃,随后忽然染上欢喜的色彩。
她把手机翻了过来,上面的内容一览无余。
倒转的视线里钟鸣辨认出她的话语,那一句话填满整个心脏,每一下的跳动都挤出百分之百的甜蜜。
她怎么能这么好?
炙热到近乎迷恋的目光将游轻言包裹了起来,暧昧的气息还没有散尽,空气又渐渐升温,游轻言起身收拾起碗筷,动作罕见的手足无措:“我去洗碗。”
“别管那些。”
她走了没两步就被人从身后抱住,钟鸣把脸贴在她的后颈上轻轻吹气:“管管我。”
“管你什么?”游轻言强作镇定,却还是有些抵不住手脚发软,后颈的皮肤十分敏感,她说话的热气都能激起无数电流。
“你要负责,我是你的人了。”
又开始了,难道是吃定自己对她心软就又是撒娇又是耍赖,游轻言哭笑不得:“你先放开,我还拿着东西。”
“我帮你拿。”
钟鸣伸手抢过她端着的碗,长腿一迈没几步就把东西扔进了洗碗池,半点停留都没有就返身往回,站到游轻言面前。
她要高一些的,从游轻言的角度看过去深邃立体的五官尤其迷人,嘴边若有若无的坏笑则加深了这一点,可是若把这些统统抛开,单只看她的眼睛,那双黑眼睛里炙热的感情又是那么的纯粹,天真而热烈,目光灼灼的盯着游轻言,满脸都写着期待。
游轻言有些犯难,要怎么负责?
拥抱么?还是更深的,亲吻呢。
主席大人捏着自己的衣角,单单是想象也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钟鸣扁了扁嘴控诉道:“你刚刚都公开宣布了。”
“你昨天还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