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暗中打定了主意,要是寿寿真有危险,说不得要救他一次,让他欠自己个人情。换好紧身衣,找块黑布蒙面,提前做好了准备。
独龙学院与企鹅学院一线之隔的地方,袁征与蓝广隐身在半空中,内心比寿寿还要紧张。一棵花,哪来的勇气,去挑战独龙学院,去挑战蓬莱阁、稷下学宫这样的庞然大物?
人群闪开的地方,水月柔始终迈着一尺半长的碎步,不多不少,不紧不慢,每步一样长。
“跪下!”
人群中传来一声暴喝,水月柔听得出来,那是刘现严。
水月柔继续向前,一步一尺半的距离。死都不怕,还有什么要害怕?
水月柔看向趴成一具尸体的楼凤雪,她的后背、臀部被鞭子打成了混乱的蜘蛛网,只是这网是一道道紫红织成的。雪白的裙子盛开着一朵朵黑色的梅花,支离破碎的衣服,勉强遮住了她的臀部以下。
跪下!
一群正道人士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叫喊。
水月柔迈着一尺半的碎步,直直向前。
“啪”。
沾过盐水的鞭子,打在楼凤雪臀上,带起一根白色布条。
“不要!”
水月柔扑上前,覆在楼凤雪身上。
“你这个缥缈仙宫的荡妇,还不快快跪下道歉?”刘现严扬起手,鞭子马上就要落下。
一只修长的大手,攥住了鞭杆。
“从我踏入独龙学院开始,我已不是缥缈仙宫的弟子,更不再是企鹅学院的学员。我只是我,水月柔。我,死都不会跪你!”水月柔趴在楼凤雪身上,身体尽量的伸展,护住身下的师姐。
“你,不可以打她!”孟达抢过鞭子,“要打也是我打。”
孟达说着,鞭子高高举起,一股阴柔的内力灌注鞭身,柔软的皮鞭与鞭杆挺成一条直线,“打死你个**!”
寿寿弓起叶子,射出一根金针,正中孟达高举的手腕。
孟达扑通倒地,面色青紫。
“敢出手者,死!”寿寿愤怒地吆喝着。
“一只小妖精,连化形都没有,也敢大言不惭?”刘现严拨出长剑,护住身前,“杀死那株长寿花者,奖蕴婴丹一枚,生擒水月柔者,奖励一晚。”
“蕴婴丹,服用一枚就直登元婴境!我要了,那棵花是我的。”
“那小妞是我的了,跟她过一晚,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谁都不许抢,这两只妖精,是我稷下学宫的。”
寿寿对准新围上来的人群,无差别地发出一圈金针,“善恶之念!”
三十余人中针倒地不起。
人群呼地一下散开,闪出了几十丈的空地。
刘现严看着倒地的几十人,哼,活该,我的丹药就那么好要的?
死吧,都死吧。死得越多越好!这些可都是各门派弟子中佼佼者,你把他们杀光了才好。缥缈仙宫得罪了天下门派,少不得又要求我蓬莱阁,到时,我把你全宫上下,一网打尽,全部投进我的百花园。水潋滟啊水潋滟,拒绝我刘现严,把水月柔许给稷下学宫时可想到会有今天?
看着脸色青紫的孟达,哼,就你,也想娶水月柔?
也幸亏是许了给你,否则这绿帽子就戴我头上了。
不过这水月柔确实漂亮,虽然残花败柳了,玩玩应该也不错。
寿寿用意念对水月柔道:“你带着楼凤雪先走。”
水月柔取出一身白衣,盖在楼凤雪背上,抱起她,向圈外走去。
寿寿呆在原地,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叶子弓起,大声吆喝,“敢阻拦水月柔者死。”
蕴婴丹有奇效,水月柔漂亮,能得到当然好,可命只有一条。
众人虽然未能看清这三十余人是怎么死的,但肯定与那株长寿花有关,否则,他也不会留下殿后。
听长寿花说敢阻拦者死,一个个向后倒退。
“稷下学宫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吗?你们少宫主被人杀了,难道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凶手逃走?”刘现严继续挑拨着。
“就是。稷下学宫的人太没有种了,凶手就在眼前,也不敢出手。”
“稷下学宫,一群孬种!”
“稷下学宫,一群孬种!”很明显是蓬莱阁的人大声吆喝着。
有几个书生打扮的人,很明显是不受激,从人群中往前挤来。
见挑拨奏效,刘现严露出了丝诡笑,“喊,大声喊!”
“稷下学宫,一群孬种!”
一个面黄股瘦、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肥大的青布长袍挂在身上,每走一步都要绊倒,走上前来,对寿寿道:“稷下学宫孔小怜,见过道友。请这位道友留下解药,救我少宫主一命,我孔小怜可保你与那两位姑娘安然离开独龙学院。”
“那我崂山的呢?”
“就是,中毒的有三十多人呢。”
“好,我寿寿向大家保证,只要放我们回到企鹅学院,我定会让人把解药送上,确保所有人性命无虞。”寿寿大声道。
“不行,留下解药再走。”
“先留下解药!”
“好!我相信你!”孔小怜道。
寿寿晃下叶子,“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