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父子一听,喜出望外,连忙走到近前躬身施礼,向叶秀才等人道谢,带着商队离去。
“此处非讲话之所,咱们到山上再聊。”石天说完,带着叶秀才和众人回了山寨。
众人来到聚义大厅。
“师叔,您与师弟怎么在这里?”叶秀才本想问为什么他们落草为寇,但又说不出口,便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石天罡坐在大厅之上说了起来。
原来,石天罡跟石天雄一样是个闲不住的主。一次走到深山之中,见一黑面大汉正与一猛虎搏斗,便对黑面大汉起了兴趣,躲在一旁观看。只见黑面大汉手中一把砍柴用的斧头,抡起来虎虎生风。老虎被打的嗷嗷直叫,扑咬黑面大汉几次,都被他躲过。
石天罡越看越喜欢,老虎被黑面大汉一斧头劈中腹部,老虎吃痛逃走,大汉在后紧追。石天罡怕黑面大汉出事,在后面紧紧跟随。
最后老虎失血过多,倒在地上,黑面大汉上去一斧头砍在老虎脖子上,将老虎斩杀。
石天罡上前与黑面大汉交谈,才知道大汉名叫牛万金,自小父母早亡,一直靠村里的乡亲救济度日,长大后因力大过人,胆子又大,经常进山打猎,回去后将猎物卖给有钱人家换些银两度日。
石天罡见他天资尚可,又很有胆量,是个练武的材料,便起了收徒之念,跟他回到村里,乡民以为石天罡是骗子,恐牛万金被骗。石天罡为此,拔刀以刀气将村口一颗老树砍到,众乡亲这才信以为真,让牛万金拜其为师。
石天罡带着牛万金四处云游多年,将刀法变为大斧之法传授给他,并请人为他打造了一对大斧,牛万金甚是喜爱。
去年,石天罡带着牛万金路过伏牛山,遇到山贼劫道。牛万金怒火中烧,挥动大斧,将两位寨主劈死,众人归降,呼唤牛万金为寨主。
石天罡见山寨中尚有三十多人,为了防止他人占据山寨再行打劫之事,危害乡里,便让牛万金暂时留在山寨。但石天罡立下规矩,只抢达官显贵,不得骚扰百姓,待日后再做打算。
叶秀才一听,这才明白。
“师侄,你要去往何处?”石天罡问道。
“我回半壁涯,路过此地。”叶秀才说道。
“半壁涯,师父,我也想去。”牛万金说道。
“师侄,可否带上山上这帮人?”石天罡想了想,问道。
“师叔的意思是?”
“我一直想给他们找个去处,但尚未寻得。若是他们能去半壁涯,好歹加入个门派,也好有个归宿。总比做贼。”石天罡说道。
石天罡最初想将他们归入石家,但一来石家收仆人要求出身清白,二来这帮人野惯了未必受得了管束,所以一直未能如愿。
“师叔,半壁涯内大小门派都有人在,神掌门我也认得几人,但能否收下他们我不敢保证。如他们愿往,我愿意尽力促成此事。”叶秀才沉思片刻说道。
“好。既然如此,明日我就叫人收拾应用之物,山上还有些金银,一起带去,也好做个见面礼。我也去了一块心病。”石天罡说完哈哈大笑。
第二日一早,牛万金将山寨中众人集合在一起,宣布此事。山上之人听说去半壁涯,都愿一同前往。牛万金让人将库房打开,将值钱的物品全部装车,收拾妥当。
中午时分,众人吃过午饭,将山寨一把火烧毁,赶着十辆大车,跟随叶秀才和牛万金向半壁涯而去。
石天罡了却了心愿,与叶秀才和牛万金辞别。临别之时,交代牛万金要听叶秀才的话,不得耍混,否则重罚于他。牛万金人虽有点混,但对师父的话言听计从,不敢违背。
一路之上,叶秀才很是悠闲,白日里骑在马上赶路,晚上有人准备好一切。夜晚无人之时,叶秀才在客栈之内修炼“移步幻影”身法,虽然周围人多了,有些不便,但很多琐碎之事,不用他操心,也算是有得有失。
一个月后,叶秀才带着牛万金和众人赶着大车来到了半壁涯山口的神掌门山门之处。
正巧,前山大总管吴宇良正在此处办事,见叶秀才归来,急忙让人去禀报大长老秋封和掌门吴大用。这次去西域,神掌门能与众多门派达成合作,叶秀才功劳不小,因此一听说叶秀才归来,掌门吴大用和大长老等人急忙赶来相迎。宫云路和管云清也赶了过来,众人相聚。
这就是神掌门的高明之处,虽然门派整体实力一般,但为人处世很是机警,能够与疯刀的徒弟搭上关系,即使叶秀才没有在西域大展身手,也是天大的好事,自己又多一助力。
叶秀才见神掌门众人来迎接,心里很是感动,与众人寒暄后,将牛万金介绍给了吴掌门等人。吴大用一听,很是高兴,问明来意,极力邀请牛万金带人加入神掌门。
牛万金只想追随叶秀才,并不想加入门派,但他手下一帮弟兄却是很乐意。最终,吴大用一句话,将牛万金手下之人全部收下。并将叶秀才等人接进神掌门聚义大厅,宴请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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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掌门在山中幽静之处给叶秀才安排了一处院落,叶秀才未回来之前,一直由宫云路和管云清收拾打理。
在宫云路和管云清的引领下,叶秀才和牛万金来到新住处,看过四周环境很是满意。此处住宅原本是神掌门为贵宾准备的下榻之所,被吴大用划给了叶秀才使用。
晚上,叶秀才几人坐在花厅内,有仆人沏好茶,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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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师兄、管师兄,我偶然得到一套刀阵,你们可以试试修炼下,也好防身使用。”叶秀才见除了自己四人外,没有他人,便低声说道。
宫、管二人一听,内心感动,说道:“多谢叶公子。我们兄弟无能,无法为您分忧,还要让您处处想着我们。”
“自家人,何必客气。晚上你们两个来我房间,我将刀阵传授给你们。”叶秀才笑着说道。
“牛师弟,此地不比伏牛山,有事要多与我商量,不可贸然行事,更不准随便与人比试,打斗伤人。”叶秀才对牛万金说道。
“师兄放心。我牢记在心就是。”牛万金说道。
“好了,你走了一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宫师兄你们二人随我来。”叶秀才说完,转身带着宫、管二人进到房中,将两仪刀阵传授给了宫、管二人。
宫云路和管云清虽然功夫不高,但根基尚可,追随师尊不倒仙翁没几年,仙翁便去世,没学到什么本领。平日里受尽欺辱,只恨自己未能学到真本领,寄人篱下。
叶秀才将两仪刀阵传授给宫、管二人,二人一听就知此等刀阵不俗,如非叶秀才相传,致死二人也不可能得到。在一般的小宗门,这等刀阵都会被收藏起来,只会传给内门资质不错的弟子。
两仪刀阵传授完毕,宫云路和管云清跪倒在叶秀才面前,连磕三头,以是感激。二人抬起头之时,眼内含泪,对天盟誓,誓死追随叶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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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秀才急忙将二人搀扶起来,不断规劝。二人退出房门,回到住处,一夜未眠,商讨两仪刀阵到天明。第二日一早,又找到叶秀才,将昨晚讨论不明之处,再次请教叶秀才。
日复一日,宫、管二人废寝忘食的研习两仪刀阵。牛万金则在神掌门弟子的带来下四处逛起山来。
叶秀才怕他惹是生非,便让他随着神掌门弟子去山中打猎,将猎物带回后,剥皮交给神掌门拿出去售卖。牛万金本是猎户出身,一听高兴万分,于是便天天泡在山里,很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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