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麒一把接住楚宁寒倒下的身子，此时她的手心已经摊开，掌心烧焦的肉自动脱落，手心形成了一个复杂的黑色圆形咒纹。

咒纹最外面一圈是古老的黑色符文，都是些晦涩难懂的文字。中间是四兽的十字藏青色图样，最中间则是一只黑色的眼睛。

这样的咒纹凤麒也不曾见过。

楚宁寒迷迷糊糊中仿佛进去了自己的体内，看见体内灵源之下出现了符阵，图案和手心处的一模一样。

她已经选择了路，没办法再回头了。

如果一定要在自己和凤麒之间选一个，她选自己。

大约一刻钟，楚宁寒自己醒了过来。

“你到现在也不想跟我说是么？”

“我从来也没有跟你说的打算不是么？”

“你要是现在不想说，以后也不必再说了。”

楚宁寒知道，凤麒这话已经是在给自己下最后通牒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你一定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理由。”

“我是你男人，你的未来我都会参与，我做的一切也都是站在为了你好的角度上，我为什么不能知道。难道我又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又一次深陷危机，等我发现的时候又看见你命悬一线？你自虐么？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绝对不再以身犯险了。”凤麒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进她的心里，似乎也希望她能通过他的眼睛看到她的心。“你还记得么，你自己说过，你有麒麟心，我把一颗心交给你，我也没那么多大公无私，说不出什么不求回报的话，我只想在你这里至少得到相应的感情回应。怎么……就这么难呢……”他最后一句满含着无奈与叹息，本是要说给楚宁寒听的，最后却变成了喃喃自语，似乎是在问楚宁寒，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把你做成个小东西揣在怀里，这样我也不必再为你担心，我想你的时候随时摸一摸胸口就能很安心，可是我不能啊……你早晚是要飞的，我要是折了你的翅膀，估计你宁愿与我玉石俱焚也不甘愿受摆布吧，我还是希望你能真正地向我敞开心扉。”

凤麒说得情真意切，楚宁寒也听得很认真。

“我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自己好，我不会那么傻总想着伤害自己。”

“可是你一直在伤害自己！”凤麒眼睛瞪大，粗喘着难以平复心中的怒火。“你没有心么？我为你做的为你想的你全都看不见么体会不到么！楚宁寒你瞎了么！”

楚宁寒深吸一口气，也不想再争论下去了，“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