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板,你准备把覃聪尸体马上送去火葬场火化?”潘乐问。
假如来得及,殡仪馆会及时安排把当天拉来的遗体送去30公里外的火葬场火化,有的隔天送去。
除非家属有特属要求的,反正殡仪馆的冷藏库也是按天收费的。
火化后再用骨灰盒拉回殡仪馆的骨灰,可以寄存在骨灰楼,放多久都行,一样收费。
“可能还要在冰库冷藏数天,公安部门还要验伤,分析死因。等下我去殡仪馆办理下手续,然后再回到你宾馆开房住几天。”覃来发皱起了眉头。
路过舒适宾馆门口,他让潘乐下了车。
看见燕子发廊店两姐妹在呼啦呼啦,端着碗在吃饺子,他的肚子罕见地咕咚响了一下。
象冬眠了一个冬季的春雷。
不是饥饿,绝对不是。
是另一种渴望。
他的眼晴出卖了他,因为它们一直不由自主的盯着那个外表清纯的妹妹身影。
直到一个倩影,出声跟他打招呼。
“乐哥,刚才我还叫虹虹去叫你来店吃饺子?”袁艳如夏天的蝴蝶,吱喳着向他汇报春天的美景。
“难得哦。”潘乐强忍着把口水咽下,内心有股原始的欲望,想进去,脚却往宾馆大门挪。
“饺子是虹虹包的,我那里习惯做这些。”自妹妹来了这几天后,袁艳算是伙食改善了许多。
以前潘乐天天去酸辣店吃粉,袁艳则天天点外卖。
“吃得我肚子里火烧火燎的。”
地沟油炒的菜,越吃越饥饿。
“还是吃酸辣粉好。”潘乐自豪地想:他从老梁厨房看见新卖的整瓶花生油就放在灶台边上,每次煮粉,老梁都勺一点新鲜的油。
有一次,吴凤秀当着吕卫标的面,对潘乐和袁艳说:“要么你们两个拼个伙吧,我给你们出个主意,阿乐负责出钱,艳子负责买菜煮饭,岂不是一举两得。”
袁艳当时拍手表示同意。
潘乐看吕卫标脸色乌云密布,于是故作糊涂地说:“我们几个就是标哥厨艺好,若是标哥参予的话,计划可成。至于艳子么,我怕钱到她口袋,还是点外卖给我吃。”
吕卫标不经夸,别人一说马上顺杆子往上爬:“我老吕十二岁在家煮饭,十五岁一家五口的饭菜就由我掌厨了。”
吴凤秀冷笑一声:“是嘛,原来是我埋没了大厨师的才能,吕卫标,今天开始掌厨一事就由你负责了。”
吕卫标自此开始就变成了厨房主男,过上了苦逼的生活。
吕卫标一定在厨房听见了潘乐与袁艳的对话,故意将灶盆弄得啪啪作响。
吴凤秀悠闲地坐在一张高凳子上,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一条艳丽的花裙子撩得老高,在冥店那种昏黄的灯光下,有一种诡异的美。
难怪会生死过招后,还是难分难舍。此时潘乐已经理解了吕卫标的苦衷。
理发店,袁虹也在微笑着向他招手:“潘老板,来吃碗饺子吧。”
关键是今晚酸辣粉没了下落。
吃惯了酸辣粉,偶尔吃吃饺子应该也不错。
况且两样食材都适应加醋。
他一脚踏入,却一眼看见了小萝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