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锒戈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和连续一个多星期以来一样,他先向用人询问这一天有关温洋的一切情况,然后才上楼进入卧室。
每晚殷锒戈只要超过九点回来,进门就会发现温洋已熟睡,不过无论温洋醒睡与否,殷锒戈都会用各种方法叫醒他,今晚亦是。
不过这晚,温洋并没有睡着,只是假装闭着眼睛,实则被窝里的身体正瑟瑟发抖着。
今天白天是他被关在这里的一星期以来第一次试图逃走。
他用了一星期的时间摸清佣人送食物与水的时间规律,也用温和安静,仿佛已屈服现境的衰颓模样来麻痹佣人,最后在一名男佣给他送水的时候,温洋用一本比字典还要笨重的书砸昏了他,然后换上佣人的衣服,仗着与这名男佣相似的体型与发型,充满希望的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结果刚出卧室便被五六个从外面飞奔而来的警卫给押回了房间。
然后温洋才知道自己所在的这间卧室被安装了针孔摄像头,自己时刻被殷锒戈的手下监视着。
而这监控,只有当殷锒戈进入卧室的时候才会关闭,白天只要殷锒戈一离开,监控便会自动打开。
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做出忤逆殷锒戈的行为,害怕殷锒戈迁怒自己的家人,也担心自己要遭到惩罚,温洋不安了一下午。
在殷锒戈粗暴的踹开房门时,温洋就知道自己今晚要遭殃。
而接下来的一切,也正如他预料的那样。
殷锒戈没有像以往那样靠亲吻与抚摸,在一种极为暧昧撩人的氛围下叫醒温洋,在大步走到床边后,直接拧起温洋的胳膊,将温洋从大床上给拽了下来。
殷锒戈面无表情的脸庞,如千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一丝感情可见,他拽着从床上跌落在地毯上的温洋,一路拖到了浴室。
“殷殷锒戈我我”
温洋想站起身,可踉踉跄跄的没走几步又摔在了地上,所幸地上铺着一层名贵厚实的绒毯,否则这一路下来温洋肯定被磨破一层皮。
殷锒戈将温洋推进浴室,温洋摔在了洁白坚硬了瓷砖地上,骨头被硌的仿佛散了架一般。
温洋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壁站起身,微弓着身体后退至墙角,一脸惶恐的看着殷锒戈。
殷锒戈打开花洒,将水温调至最低,压力调至最大,然后对准了温洋。
天已逐渐入秋,虽不如寒冬那般冷,但在这深夜,未进行一丝勾兑的冷水依旧带着一股刺骨的凉意,刚从被窝里起来的温洋全身温热,被一片冷水劈头浇下,冻的全身激烈的颤抖着。
“啊停下!不要这样殷锒戈别这样”
温洋试图冲出浴室,可没走几步就被殷锒戈一脚踹了回去。
相较于温洋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一脸崩溃,殷锒戈显得格外冷静,明明进行着恶劣的惩罚,幽暗深邃的眼底却不见一丝恼怒,他看着温洋,瞳如墨冰。
“还逃吗?”
温洋被水淋的根本听不清殷锒戈再说什么,只在不停的哀求着殷锒戈住手,最后也许是被刺激的失去了理智,脱口吼了一声,你冻死我吧。
殷锒戈扯了扯领带,神情一瞬间阴翳到了极点,他冷哼一声又是残忍一笑,扔掉手里的花洒,殷锒戈将温洋从地上拽起又拖到了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