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打算好被休弃的准备了,哪知道尚书千金欢欢喜喜的让她进了门,还尊她为大,丈夫也没有二话,过些时日,戈垚也内心平衡了,丈夫好歹以后也是做官的人了,有个妾也是正常的,况且尚书千金也是对自己亲亲热热的,这种日子除了心里酸一些独守空房,其他倒也挺好的。
可是,八个月后,还没怀胎十月,戈垚便被尚书千金推了一把导致早产,在产房的时候,尚书千金就站在她旁边,一边听着她声嘶力竭的嚎叫,一边得意的跟她说着事情的真相。
原来尚书千金也是独女,但是她由于看多了话本子,和好些个人酱酱酿酿的有些不可描述,因此坏了身子,不能生育。
即便是这样,人家也是千金大小姐,于是尚书大人刚好赶上这届科考,选了张志清这么个寒门有糟糠的探花郎作为女婿,本来他们都打算好了,成亲后就将乡下的糟糠接过来为生孩子做准备,这样,不仅可以显得她大度,还可以保住自己的地位,毕竟隐瞒有家室的是他张志清,她只是一个被欺瞒的可怜小姐而已。
哪知道老天爷都这么帮她们,张志清的糟糠她自己送上门了!
看到对方护着肚子一脸谨慎的模样,尚书千金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深了,十个月的委屈算什么,儿子才是重要的!
回到家中的张志清看到自己的娇妻一脸凄凄切切的哭着,说姐姐生了个儿子,可是姐姐却难产去了等话,那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反正自己也不喜欢那个糟糠妻,现在自己有了娇妻幼子,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其实他能一步步考上探花,也不是个傻子,尚书父女的算计,他心里也有点数,毕竟他出发前一晚可是和戈垚圆了房的,即便大婚当日喝多了酒,但是这其中的区别他心里能没了数?
不过现在还用得着这个老东西,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
戈垚记得自己当天看完这些记忆之后,心里把这三个渣子给喷了一晚上,这是人干事?
原主知道这个人是来帮自己报仇的,报完仇就会离开,所以她希望自己不要被糟蹋,不要怀孕,但是一定要上京,要把这三人的可憎面目大白于天下,她不希望报仇后自己的孩子没了母亲,还有个禽兽父亲,所以她不要怀上他的孩子!
想到这儿,戈垚心里有些忐忑,她穿来的前一天原主已经被糟蹋过了,说实话她也不想怀那个人渣的孩子啊,不过听说那个啥能存活三四天的,因此戈垚心惊胆战的在床铺上蹲了一夜没敢睡,手还不停的拍打着小腹。
不过现在,戈垚差不多也想明白了,这具身体可以说是一个尸体,她并不能逆天改命,死了就是死了,尽管现在活着与常人无异,但是只要自己把原主怨气一消,这具身体也就没了用处,毕竟原主的要求是撕开他们的真面目,是报仇,是为自己讨个公道,而不是让自己代替着她幸福的活下去。
说真的,即便幸福的活下去,那又不是她自己,还有什么意思?
尽管这样,戈垚还是担心自己会怀上孩子,毕竟现在她还没死不是?除了不会饥渴,力气很大以外,她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索性等一个月后看看大夫,要是没怀孕,自己就要着手准备上京了,这要是半路发现自己大了肚子,那乐子可就大了,毕竟自己占了人家身子,怎么着也要把孩子安顿好了才能去报仇。
不过也不能着急,怎么着都得等张志清金榜题名娶了老婆再说,起码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让她浪呢。
她出神的想着各种方案,却被锅内一阵阵肉香味吸引了注意,这不会饿不代表她不能吃,这身力气可不能白费,大吉大力,今晚吃鸡哈!
她起身到灶台前,一边掀开锅盖,一边在自己的小腹戳戳点点,没办法,怕喜当娘。
女青年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帮人将行李往旁边挪,然后不由分说的将戈垚按在了椅背上。
戈垚垂着眼睑,用余光打量着四周。想到刚刚女青年的话,再看看她那标志性的穿着,戈垚眼前就要一黑,还没等晕过去,那个女青年自地上捡起白白胖胖的水煮蛋不由分说的就往她的嘴里塞。
尽管她自己在一边努力的咽下着口水。
“杨爱党同志,给你吃吧。”戈垚看着那眼馋的目光,有点食不下咽。刚准备学人称呼称呼同志,却被嘴里冒出的杨爱党给吓了一跳,因而动作一顿。
那个被称作杨爱党的女子瞧着她的模样,以为她自己也舍不得,顿时心里一软,“对不起戈垚同志,刚刚是我误会你了,瞧你不舒服的样子刚刚恐怕也是无意中掉落的,你自己吃吧,现在粮食可金贵了,更别说是鸡蛋了。”
“哼!资本主义娇小姐的做派!”戈垚左前方一个麻花辫姑娘扭过头,眼热的看了几眼鸡蛋,撇撇嘴感觉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