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听罢,笑了,说道:“曹孟德说得没错!除非是动辄万人的战役的统帅,才会有自己的将车,除此之外就只有皇帝御驾亲征的时候才会乘车了。像曹孟德这种只有千百士兵的官职,是不能配车的。”
“连他们的谋士也没有车吗?”郭悦瞪大了眼睛,难道真是自己错怪曹操了?
秀儿笑着点点头。
一旁的蔡邕眯着眼,却全部听进了两人的话。
只是他也没想到秀儿最为一名农家女,又懂弹琴又懂朝廷条例。
不过他也没多问,到了他这年纪,已经是难得糊涂了,只要自己的女儿能生活的开心,那就是对自己最好的安慰。
“‘哦,蔡老头。’”郭悦突然转身对蔡邕说道。
蔡邕微微张开眼,嘴里吐出几个字:“何事?”
“半个月后我回颖川,让小琰跟我走吧。”
蔡邕一下子把扇子排到了郭悦的脑袋上:“你又打我女儿的主意!”
郭悦摇摇头:“我是认真的。”
蔡邕听到郭悦的话,张开眼睛,自习看着郭悦,看到郭悦一脸严肃。
“给我几个原因。”蔡邕看了几秒,又回复了原来懒洋洋的样子。
“将来的洛阳可不太平。”郭悦身处一根手指头。
“洛阳可是首……”
“别打岔。”郭悦打断了蔡邕的话,又伸出一根手指头,“颍川才是最安全的。”
随即郭悦伸出第三跟手指头:“我会照顾好小琰的。”
说完,郭悦示意蔡邕。
蔡邕也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洛阳是我大汉首都,天下中心,怎么可能不安全?”
“第二,颍川现在四面黄巾,人心惶惶,怎么可能是最安全的?”
“第三,我可是琰儿的生父,你凭什么能说你能照顾好琰儿?”
郭悦和秀儿听罢,相视一笑。
小蔡文姬瞪着大眼睛,看了看她老爹又看了看郭悦,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郭悦抱起了小蔡文姬,说道。
“第一,洛阳在天子脚下,更是饱受十常侍之苦。将来十常侍和所谓的‘党人’必将爆发战争,加之洛阳东北的巨鹿又是黄巾贼的老巢,内忧外患,老头你一个小小的郎中,天下士子敬佩你而对你礼待有加,但那些宦官可不会敬佩,黄巾贼们更不会敬佩。”
“第二,颍川虽说四面黄巾,但不瞒你说,那里面的黄巾贼大多都是我们颍川的乡亲父老,而我恰恰有恩于他们,他们即使攻破颍川,也不会对我下手。”
说着,郭悦从怀里掏出了波才给的令牌。
“第三,颍川有颍川书院,也有司马老头,里面藏书不会少,教导也不会少,更何况你在家也就是钻研学术,并没有给小琰充足的关爱吧……比如,卫仲道?”
蔡邕一听,有些恼怒,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把最后的希望交给了小蔡文姬。
“琰儿,你是要跟着为父呢,还是跟着这个死丫头呢?”
小蔡文姬看了看蔡邕,然后一把抱住了郭悦:“爹,我要跟死丫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