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自己终究不是糜家人,糜家的家事自己也没办法干预,只能从旁敲打敲打糜竺,让他好好管教一下糜芳。
一想到糜竺脸上的巴掌印,郭悦的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那个……”糜竺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我已经批评二弟了。”
“仅仅是批评吗?”郭悦看着糜竺的眼睛。
糜竺无奈,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即使是名满天下的名士,也不能随便干预他的家事。
郭悦对糜竺的让步也感到很满意,说道:“这样吧,这几天不是要找曹豹麻烦吗,让他在我手下干活吧,正好不是说他俩一直不和吗?”
糜竺一听,自家二弟怎么就成了你的下属了。但是这也不失为磨练糜芳的一个机会。
糜竺点头同意,他希望自家的二弟能争气一点,以后这个糜家还需要他帮助。
但是他殊不知,当一棵树的树根都腐烂的时候,那么这棵树离倒塌也不远了。
糜竺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愉悦的回房睡觉了。而郭悦同样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只不过她睡不着。
睡两天了,再睡下去得成猪了。
郭悦坐在床上,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还算没有肥肉。
嗯,起码没有污蔑猪这种生物。
坐在床上,无所事事,又睡不着,郭悦现在有些痛苦。
“吱扭”
郭悦瞬间睁开眼睛,看向房门。
房门已经被打开了,月光照了进来,映照出了一个人影。
郭悦并不惊慌,这是徐州大家族之一的糜家,只要自己大喊,瞬间会有百十人围住这件屋子。
“阁下何人?”
那人转过身子,月光映出他的脸。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男人。
男人面对郭悦的疑问没有回答,反而问郭悦道:“榻上之人可是张机?”
看来是找张仲景寻仇的,但是怎么找到她这来了?
“不是。”郭悦摇头,“张仲景可是个男人。”
“不对。老道我在樵郡的时候,那个厨子说是一个十几岁自称是张机的女孩,就是你没错。”
原来是那时候惹的祸,郭悦无奈,索性坐了起来。反正自己和衣而睡,也不怕什么。
“我不是张仲景,我叫郭悦,就是那个闲廌。”
自称老道的男人一怔,直接上手就拉着郭悦,带着她走出房间,来到了月亮下。
郭悦这才看清这个老道的样貌,二十来岁,挺年轻,但是胡子已经很长了,头上还带着道帽,手里拿着拂尘,显得很高大上。
老道看到了郭悦,惊呼道:“不可能!是你?你不是早就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