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度过了短暂的和平期。
直到……后宫新来了一位重臣之女。
也正是这位重臣之女,让连橙明白了什么叫做宫斗。
开春的选秀中,一位大臣之女被安排进了后宫。大臣之女进后宫总不可能是单纯的,其中都夹杂着诸多利益关系和不得不忍让的妥协。鎏绝也是如此。
但是这样的事情又不是第一遭,所以连橙开始并没多在意。
这位大臣之女是朝上从一品文官,户部尚书的女儿。嫁进后宫为的就是朝上权利的制衡。新婚当夜,鎏绝跟她说了自己的条件,当时这位小姐郁婉柔并没有表达出任何不满之意。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温婉又贤淑,样貌倾国倾城。
次日一早,她去向连橙请安。
连橙给她平身之后,郁婉柔不经意的揉着腰,说昨晚咯着了,一晚上没睡好。
连橙心眼少,少到完全听不出这话什么意思的份儿上。白做工了。
郁婉柔盈盈施礼后退后,身旁的小宫女才愤愤然跟连橙说:“娘娘您看她那样子,分明是在跟您挑衅!”
“怎么跟我挑衅?”连橙不懂,晚上睡觉睡不好了都是在跟她挑衅?
“她分明是在暗示皇上宠幸了她一晚上,今早才会起不来的!”小宫女恨铁不成钢的教自己的娘娘。
连橙:“……不会吧。皇上不是从来……”她把话收回去,这话可不能乱说。
但是鎏绝来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连橙还是问了:“你昨晚宠幸了郁妃?”
“你听谁说的?”鎏绝这人最大的特点在于,他遇事为防止被人算计,通常都习惯于先理清了思路再回答对错。
而在连橙看来这就是默认了。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郁妃没说他宠幸了自己,小宫女是为自己好,两个人她都不能说啊。
连橙只是道:“那就是真的了。”
“什么真的假的,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鎏绝生气了,但不是生连橙的气,他想是谁干的这件事,得尽快处理了才是。连橙本来就心眼少,还在她面前搬弄是非。
可无奈连橙不说是谁。
连橙想了想,道:“你宠幸别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鎏绝简直要被她气炸,也就是说自己这些日子来的话都白说了,听到狗肚子里去了。
连橙皱皱眉,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你是天子,自然有很多无奈的地方。我理解。”
“所以呢?你什么想法?”鎏绝的目光冷下来,逼近连橙。
“我想,如果你宠幸了别人,那我就离开。”连橙想清楚了后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但是眼睛红红的。她低着头鎏绝看不到。
“我不要求你只有我一个,但是你有了别人的话,我就退出好了。”连橙声音低下去。
鎏绝一把握住她肩膀:“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将连橙的头抬起来:“我什么时候有别的女人了!你都是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