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岑深见那两个人离去,顿时松了口气,看着整个肖家有这将近一半都化为废墟,一阵肉痛,在他闭关的时候肖家竟然元气大伤,却只能叹息一声:“大家都出来吧,已经没事了。”
肖岑深的轻声在整个肖家回荡,那些因为害怕躲起来的众人这才慢慢的出来,全都聚集在肖岑深四周,看着肖岑深怀中断去一臂的肖崖面面相觑,刚才的战斗已经不是他们能够触及到的了,所以只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出来。
把肖崖交给自己的二夫人王君箐,肖岑深面向众人,一一安排事宜:“去,将族中四位长老和肖家众人全部叫回来在议事厅中开族会,派人将筠家家主和筠耀的尸体送回筠家,若是被筠家问起,将你们知道的事告诉他们就是,还有肖烨的尸体好生处理,过些时日将他安葬。”
随后冷撇还未清醒的肖崖,便大步离开这个地方,肖家的管家开始指派下面的人去办理肖岑深安排的事情,很快人便开始散了。
王君箐将肖崖送回房间,找人为他处理伤口,自己则找了肖岑深,她当然很清楚的知道肖岑深这种时候会在哪里,想也不想便去了。
来到肖家后面的祖堂,果不其然,肖岑深正跪在肖家众多老祖的灵位之前,一言不发,脸上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看的她很是心痛,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她也不是肖崖的母亲,肖崖的母亲早在肖崖还小的时候便死了,只留小小年纪的肖崖,遇见肖岑深也是后来的事。
张口想要安慰肖岑深,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闭上嘴,深情的望了一眼肖岑深,便要转身离去。
“进来吧。”
还未等她出了祖堂大门,就听见肖岑深开口说话,王君箐犹豫了一会,只能来到肖岑深的身边,面对着他跪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不知道这两个人跪了多长时间,王君箐一直都没有说话,气氛一直都在一片沉寂中,很静很静。
“我是不是不适合当这个家主?”
很久,肖岑深才开了口,第一句话竟然是对自己这个家主身份起了怀疑,本是毫无表情的脸也慢慢的露出一种被痛的模样。
王君箐却只是淡淡的摇摇头:“这并不是你的错。”
“可是惹出事端的是我的儿子,是我没有好好教导他,是我太纵容他了,历代肖家家主哪里有我这样让肖家受到如此大的创伤,我对不起肖家的列祖列宗,我对不起父亲临死前将重担交付于我。”
说着说着,肖岑深这个年纪已四十余岁的人竟掉下眼泪,王君箐连忙将肖岑深的抱在自己怀里,这一刻,仿佛找到宣泄口的肖岑深竟然像个孩子一样痛哭起来。
王君箐也陪着她掉下眼泪,她陪在肖岑深身边已是十数年的时间了,在她眼里肖岑深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家主的威严也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淋尽致,当初的她就是被就是被肖岑深那般模样痴迷,她也是一直深爱着那样的她,又可曾见过痛哭的模样。
“这都不是你的错,都不是你的错。”王君箐只能细声安慰着肖岑深,再多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没办法说,只能一直说着这几个字。
良久,被王君箐一直安慰的肖岑深终于安静了下来,从王君箐的怀中起身,又恢复到了之前那种严肃的模样,冲着王君箐问道:“你会一直伴随着我?”
王君箐也擦去眼角的眼泪,笑着点头道:“不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陪着你,我是我的夫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肖岑深也是笑着点头道:“谢谢你,我用生命向你担保,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今后,我只陪你这你一人。”
“家主,四位长老都回来了,正在议事堂等着您呢,还有二爷等其他家人都已经在议事堂等着了。”这时候管家忽然进来,道。
肖岑深冷漠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是。”
“如果肖崖醒了将他带到议事堂来。”这一句是给王君箐说的,而他已经去了议事堂,王君箐这才起身,站在祖堂外面远远的望了一眼肖岑深,便去了肖崖的房间。
在距离议事堂不远处,肖岑深便听到里面传来的杂声,更多的是对他的愤怒的责备声,肖岑深就知道会是这样,但他现在也不能说什么,只是他这步伐走进去。
众人见家主到来,纷纷闭上了嘴,但都用一种淡漠的眼神看着他,肖岑深走上家主之位,坐了下来,一言不发,但坐在肖岑深的大长老,怒着脸问道:“肖岑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你告诉我。”
“怎么回事你们不事都已经知道了吗,又和我再多此一言。”肖岑深淡淡的说道。
“你!”大长老指着肖岑深说不出话来,随后冷哼一声:“好,既然如此,肖家被你那个蠢儿子害的如此元气大伤,你这做父亲的必须给肖家人一个交代。”
“嗯,我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准备怎么做?”三长老也大声问道。
“就是,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这时,众多肖家人齐声道。
“好了,好了。”这时,肖岑深的二弟肖霍,出面止住那些人,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在现在都很生气,但我想打个对这次的事情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也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也会妥善的处理这件事的,还请大家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