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青面无表情地把那只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没大没小的,连爹都不叫了。”
顾笙凉笑着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勒住叶可青的脖子,往下压了压。
叶可青闷哼一声,也箍住顾笙凉的腰,反手缠着:“大名鼎鼎的明镜顾真人,你平日就是这样欺压寻常百姓的?”
曾绍明偷偷地扯了扯梁文衣的衣角,努努嘴示意她往前看,他感叹道:“看,他们多好的感情,所以你不要老是操心。”
梁文衣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点了点头。
顾笙凉凑近了叶可青的耳朵,启唇低声说道:“没错。”
“平日里流传的关于顾真人的事也多了,听闻顾真人情路一直不顺。啧,如今一见,倒也觉得事出有因。说老实话,就你这副古怪脾气,情路能顺也是很让人惊讶。”
顾笙凉倒还是在笑,狭长眼眸中都是冷意,更加用力地箍住了叶可青的脖子。
“求而不得,是为最苦,况且这么多年呐。”叶可青脖子上一片红痕,但冲顾笙凉得意一扬眉:“不是吗?”
说着叶可青其实有一点怜悯顾笙凉,他以为顾笙凉早就和玉独无成了道侣,而他今早发现顾笙凉手腕内侧并没有道印。叶可青还活着的时候顾笙凉就喜欢玉独无,现在他都死了十八年了,居然还没有成为玉独无的道侣,这得有多差劲。
叶可青觉得顾笙凉是真的不行,要给他十八年,他闭着眼睛都能把玉独无追到手。而且不管是谁生,孩子都能有一打。
顾笙凉笑着掐住他的脖子,开口吐息幽幽地钻进叶可青的耳朵,他面上表情似笑非笑:“那桐庐散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身上的明镜剑气是从何而来的?”
叶可青面不红心不跳,完全不心虚:“跟着别人学的。”
“谁?”
“我为何要告诉你?”
顾笙凉面上笑意骤敛,他屈肘抵住叶可青的胸,压着他贴着棵树的树干,眯起眼睛,语气是十足的威胁:“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和谁学的?”
叶可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吐出了一个名字:“叶可青。”
顾笙凉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偏过头指着梁文衣,咬字很重:“你们待在那棵树后,我没有同意,不准出来。”
曾绍明忙拉着梁文衣藏在树后,捂住了她的耳朵。梁文衣不是很明白,眨巴眨巴眼,学着曾绍明的模样也抬手捂住了他的耳朵。曾绍明心中陡然一凉,要是这被顾笙凉看见了,他的一双耳朵连带着手肯定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