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街是白城最有名的黑街,这条街像是没有夜晚,永远灯火通明,而在这光明下,隐藏的是这个城市最深的罪恶。
诺基只给了他武器却没有具体的说该怎么做,薛言只能凭直觉到了他觉得应该有的地方。
这里这么乱,大概坠入深渊的人会更多吧。
死神镰刀非常厉害,握着死神镰刀他可以进入隐身状态。
薛言观察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几天前他还是他们中的一员,现如今却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而他即将要收取其中一个人的生命。
目标出现了比想象中要快,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指挥着两个大汉押送一个小女孩进了夜总会。
薛言眉头一皱,跟了上去。
魔法界有不成文的公约,不可以随意插手普通人的生活。这早已是魔法师和普通人之间的共识,除非有人自愿向魔鬼献出了他的灵魂,魔法师才能以此对普通人的生活进行干扰。
所以即使薛言看不惯也不能出手相助。
郝艳红得意的看着手机银行卡里发来的进账消息。
她做这一行,不知道多少年了。经过他手的女孩不说上千,也有上百。起先也许愧疚过,挣扎过,但是看见钱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毕竟人自己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红姐,雷老板说,只要能拿下轻轻,就给您这个数。”来交涉的人翻手比了个十。
轻轻是夜总会的头牌之一,仗着有几分姿色和才气,竟想当清倌人。
郝艳红心里不屑的对轻轻撇嘴,哪有什么清倌人,不过是想吊着男人,把自己卖个好价吧。要不是想吃到这块肥肉,哪会有人来这儿听她吟诗作赋,跑夜总会找心灵导师啊?
想拿下轻轻的人不少,雷老板平时也没少给她送钱,这个数算是在和艳红心里过得去了。
“轻轻可是个爆烈性子,我劝是劝不动的,但是……做点手脚还是可以的。她挺相信我,回头我和她一起谈谈心,给她酒里加点料,让雷老板瞧好吧。”
来人猥琐的笑了一下,“那就等您回头跟我们再约好时间。”
郝艳红大笑着拍了拍他手,暧昧的说:“这块肉我肯定亲自送到雷老板的嘴里。”
送走了客人,郝艳红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哼着小曲,默默算进账。
无意间抬头一看,身后有个穿黑色斗篷手持巨型镰刀的身影。
“啊!!!”郝艳红吓了一跳,抓起了梳妆台上的水果刀。
薛言第一次做这种工作,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而且那内心很愤怒,索性也换上了魔王牌的冷漠脸。
“你……想不想和我做一个交易?”
郝艳红的母亲就是个妓女。
她记得小时候每一天都有各式各样的陌生人出入她家,有男有女。
没有什么样的体位,是她没见过的。别说上学了,她从小连个朋友都没有,一个也没有。
母亲如果心情好,就会给她吃好吃的,如果心情不好,可能连续三天都没有饭吃。
最久的一次,她饿到把她妈妈的皮带煮了,可是还没吃到嘴就被发现皮带不见了的妈妈一顿暴打,热水和皮带一起扣到了她的脸上。
她没有毁容,也是挺神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