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沐伸手按住她正要往头上簪簪子的手,淡淡地说:“寻常的装束便可以。”
轻歌放下手中的簪子,重新帮她弄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沐小白,你有没有觉得这左相上辈子定是烧了高香?”
这屋子里都是宫里的人,轻歌也就没有顾忌。
万俟沐自嘲般笑了笑:“因为他的儿子娶了我?”
“不不不,”轻歌摇头,“丞相府四位公子,大公子是废物,二公子是流氓,三公子是纨绔,就属这四公子给他狠狠地挣回了一口气,为人看起来还算正直。”
“若是当初是他踢的轿门,岂不是你俩便可名正言顺,偏生最后关头,那病驸马还是来了。”
万俟沐听出了些端倪,不解地问:“那日迎亲,可是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轻歌不做隐瞒,一五一十全盘告知。
原是喜轿临门,左相府一众亲眷皆站在左相府正门前,唯独少了新郎官。
左相陌鸻没有言语,眼睛朝正门看去,空空落落的,不见有人出来。
他蹙起眉头,对陌瑾吩咐道:“瑾儿,莫要误了吉时,你替你大哥踢轿门,携了公主进府吧。”
“这怎么行?!”天蓝锦袍的陌瑾愣住。
“呵,四弟,是大哥不行。这高贵的天女若是叫他那病弱的身子碰上,保不准立刻丧命。兄弟几个就你最小,又未娶妻,难不成让二哥我去?”一旁摇着扇子的二哥嗤笑道。
立刻,三哥又附和,语气半是嘲笑半是挤兑:“二哥,怪只怪你娶妻太早,要不然也许这赐婚的好事就可能落在你的头上了。沐公主的美貌那是天下无双,跟了大哥未免太可惜了。”
“三哥!”陌瑾终于忍不住喝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