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陌言。
陌言轻轻地点头。
两人便将失血过多的陌言带回就近的新房里诊治。
大夫很小心细致地帮他清洗、敷了药,包扎好伤口。
随后才从床边离开,嗔怪地对万俟沐道:“驸马爷的身体不好,尤其患有失血之症,一道小小的伤口都不易止住血,沐公主日后可要细心照料才是啊。”
轻歌手里拎着那个铁笼子立在一旁,脸色很臭。
心道,病秧子就是病秧子,这点伤就受不住了?黑子本来就怕生,就算驸马的手指没有被铁丝划破,也会被害怕的黑子咬破,谁让他本来有病还乱伸手!
“有劳大夫了。”万俟沐道。
大夫又留下两瓶药,一瓶敷伤口,一瓶口服,将用量交代清楚了,这才委身下去。
大夫走后,万俟沐独自静默了一会儿,轻吐出一口气。
她看向轻歌手中的兔子,又将视线上移到轻歌身上,淡淡道:“轻歌,将这兔子扔了,我不想再看到它。”
轻歌大惊,匆忙地用手将笼子背到身后,像是保护自己亲爱的孩子:“沐小白!黑子它……”
万俟沐睨了她一眼,眸中却并无暖色。
轻歌回身,绝望地看着笼中的黑子。
黑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是无辜地回望着她。
轻歌知道万俟沐刚刚的表情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已然心意已决,改变不了。
她也只好折身退了出去。
如果沐小白连黑子都不要了,那么,她还要什么?
还有什么是不能扔掉的?
鹿鸣山上的沐小白,越来越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