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还是扬名天下的大将军,官衔比他们任何一个都高。
慕容赫望着对面破败的环境,又看了一眼自己周边,心下自是了然。
几缕残阳照在那里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
靠着冰冷的墙,坐在潮湿的地上,周围散发出阵阵霉味,江南的气息始终是湿漉漉的。
慕容赫轻咳了几声,却不是因为这牢中的湿冷,而是喉中残留着西北的凛冽寒风。
这十日来随着他夜以继日的策马狂奔,一直呼啸于耳边,且毫不客气地无孔不入,逐渐累积在喉中。
直到现在,他似乎耳畔还有隐隐的阵痛和轰鸣的声音。
借着牢房顶窗射进的白光,慕容赫垂眸,视线落在左手腕系着的那条红绳上。
颜色已经落旧了,红绳上串着的银坠子有薄薄两面,正面刻着他的名字,赫。
四年来,无论红绳还是吊坠都沾过无数次的血迹,时常将他的名字染成血红色,可是背面,紧贴着手腕脉搏的那块地方,却始终干净依旧。
“赫,你要跟舅舅一起上战场?那我怎么办呢?”女孩纠结地拧着她的眉,大而透亮的眼睛里满是不舍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