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清绝至极的楼逸尘,还是高不可攀的慕子高,我,赵宸曜都喜欢。”
那抹背影微微一晃,右脚迈出门楣,连稍作停留都没有。元毓的眼睛微微刺痛。当即横下心,又吼一句:“但是,我会遂你的心意,就当少翊的胯下之臣,如何?”
“小侯爷请便!”轻飘飘地丢下这句话,仍然没有停顿,那人洒脱地离开。
大门在元毓的面前又缓缓合拢。狂风倏然停止。但是,元毓忽然发觉自己从发梢到脚尖,从肌理到孔窍,无一处不在疼。
他慢慢地抱住膝盖,蜷起身子,还诟谇好多声是怪风害他。
但其实他自己也知道,所有的疼痛都与狂风无关。只因自己是那可怜的落花,便不忍去苛责流水,故而只能怪到狂风的头上来……
……
寅时,狂风暴雨竟然停了下来。一轮清月从厚厚的云层中挣扎出来,露出的半张脸,足以将清辉洒向人间。
所以,当一抹人影偷偷从前庭摸到雅阁的时候,格外惹人注意。
所以,熏风能在第一时间就将其截下。
待看清楚来人是谁以后,他微有些惊讶:“涂王殿下。”
涂王,慕子闵,被逮住后就不在鬼鬼祟祟。
他把腰板挺得笔直,正义凌然道:“本王现在要进去审问这个混入南襄城的细作。你就在这里看好门,等会儿不管有什么动静,都不准进来。”
熏风为难道:“涂王殿下,这样做恐怕不妥。我们殿下之前说过不许任何人进入这间雅阁。”
“你意思是:你家殿下说过的话就是命令,本王说的就是放屁?”
“小的不敢。”熏风低头道。
“你口口声声说着不敢,我看你这拦人的活还干得挺得瑟的。”
被他如此一说,熏风不得不让道。慕子闵便擦着他的肩膀而过,跨入门楣后,又命令道:“不许去跟你家殿下通风报信。”熏风连连称是,待慕子闵转身的时候,他望向房梁那处。原本守在那里的听月早就不见踪影。熏风稍稍松口气,遂转身,恭敬地替慕子闵拉拢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