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侯爷美意。”云霖停下脚步,脸色终于恢复如常:“但我这个人挑的很,除非吾妻,否则定要那人的相貌似神州第一美才行。”
“鸾镜公子?”
“对,我可是见过鸾镜公子的相貌。宸曜难道忘记了?鸾镜公子曾说,他那个神州第一美的称号就是拜我玩笑所赐。”
“所以,你当真跟他有一腿?”不提这茬还好,提到这茬,元毓就极为不爽。
“不管宸曜信不信,我和鸾镜公子之前真的只有三次交集,清清白白。”
“那为何你见过他真面目,他还会放过你?”
“当初他主动解开面纱,的确为勾引我而来可惜的是,我不好男色这口……”话到一半,云霖忽然停下他揉揉眉心,摇头苦笑:“此话也不全对。但那神州第一美名副其实,我被他养刁眼睛,故而非得找他那个模样,还得脾性对我胃口的才行。”说着,他面带笑意地看向元毓。
果不其然,就见元毓将不悦明摆在脸上:“想得倒美。到哪里去给你找鸾镜公子那样,还得脾性对你胃口的?”
云霖心情很好地续道:“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言毕,翩然而去。待到元毓回味过来这句话究竟有何意义的时候,如何还找得到云霖的人影?恨只恨“我住仙山外,君住仙山里。”元毓只道自己被算计一招,到此时又无计可施,只能对着仙山,跺跺脚,恨道:“黄猫儿黑毛,下次你还敢这样调戏本小侯爷,本小侯爷非让你哭着承认你爱我不可。”
没人回应。只有从仙山那方传回来自己的回音,响不辞声,清脆嘹亮。
元毓听着,微微勾起唇角,再也没有刚才的不爽。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的喜怒哀乐皆为楼云霖。难道这就是“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但是,就算元毓清楚也不会傻乎乎地再去跟云霖表白。他会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嬉笑怒骂当中,假亦真来真亦假,就像云霖那样,或许只有如此才能探得对方的稍许真心吧?
……
而自从那次分别之后,元毓又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云霖。
园子仍在如火如荼地赶建中,工期临近,南宫离音终于从彬彬有礼的世家公子变成歇斯底里的咆哮帝,连楚寒都不敢接近。眼看着南宫离音就快要被工期折磨地疯掉。中元节就以不疾不徐的节奏悄悄来临,随着一声炮竹声响,园子终于在这一天完工。来自神州各地的青年才俊也终于应诏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