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霖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头:“澜樵这次被你吓的不轻。”
元毓抬手给云霖倒酒:“我只是狐狸,那真正的老虎可是你啊,楼云霖。”随着倒酒的动作,他的衣领敞得更开,大半白花花的胸膛都露外面。
云霖即速将视线避开:“宸曜,起风的时候仍有凉意,你……还是将衣服系好。”
“云霖,为何不敢看我?”
元毓收回手,随即调侃道:“不会真被澜樵说中了?你果然对本小侯爷起了色心?”玩笑归玩笑,他还是乖乖地系好衣带。
未曾想,云霖回答地不痛不痒:“食,色,性也。”遂又夹起一块鱼肉,将鱼刺挑出来,搁到元毓的盘中:“况且,宸曜的风流姿态无人能及,是人难免不会心动。”
元毓将鱼肉塞进嘴里:“欸,你说这话,我都不知道该伤心还是开心。”
若说心动,那话中已然言明只为皮相若说没心动,其动作言行又分明令人遐想。
元毓不愿深想,怕自作多情遂吃完鱼肉,喝下一口闷酒,转移话题道:“欸,我发觉好久都没有遇见你那未过门的妻子了。”
“你想见她?”云霖挑挑眉。
“黄猫儿黑毛,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不是那种惦记嫂嫂的人。”
“我当然知道。”云霖又给元毓挑好一块鱼肉,送过去:“香丫头前段时间总是下山来找你,有点过。就算那些多事的人不敢说她的闲话,也会说你的闲话。所以,我就给她找点事情,让丹雪监督她完成。”
“什么事情?”
“练字。我让她去学王子敬,将十八口大缸水写完,如此字才能练出风骨来。”
“噗。这样她估计一年半载都下不了仙山。欸,你对一个小姑娘用得着这么狠嘛?”
“玉不琢,不成器。她从前在北溟自由散漫惯了,殊不知要成为我的王妃就不能像从前那样。”说到此处,云霖长叹一声,又推心置腹道:“说起来,我何尝不希望她能永远天真烂漫,但世事逼人,不得不为。索性就让她先练到除夕,如此也好磨磨她的性子。”
“这样也好。”
不管怎么说,从现在到除夕,整整半年的时间,云霖算起来都是他赵元毓一个人的。虽说是自作多情,虽说是镜花水月,但总比什么都够不到要好。元毓这么一想,便道:“双星良夜,耕慵织懒,应被群仙相妒。算一算,还有十余天就是七夕,到时你可否下山来一趟?”
其实,元毓也知道这个要求有点唐突。
七夕,应是情人相聚的日子,而他俩的关系敌非敌,友非友,叫一声知音都有点欲语还休,总归不是情人。他赵元毓让云霖佳节而来,不陪自己未过门的妻,当真有点过甚。果不其然,就见云霖面露犹豫之色。元毓难得心细如尘,忙解释道:“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如法炮制地酿了两瓶卧龙醉,便想在今年选一个佳节开坛,与汝同饮。”
云霖微微触动:“好,我会尽量赶来。”但,话未曾说满,他怕元毓到时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