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夫妻哪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云毓二人在夜里折腾一番过后,待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两人齐齐出现在拓跋沅王府门口的时候,皆是神清气爽。
惹得刚刚下朝回府的拓跋沅小跑过来询问:“你们又不吵架啦?”
元毓“唰”地摇开折扇,指向云霖:“问他。”边说,边还故作风雅地轻摇两下折扇,当即冷的打出一个喷嚏来。
而拓跋沅自然是不敢询问云霖他连看两下,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眼睛挪开。
遂只逮着元毓说:“嗯,我大妹说你们在龙源的关系就很好,所以肯定也闹不起来。”
闹不起来?
那是众人未见他俩真正能“闹”的时候思及此,元毓抬手揉揉自己酸楚的腰肢,不自禁地撇撇嘴。
拓跋沅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抠着头皮,续道:“哎,说起我大妹来,你都不知道她昨天捧着自己亲手扎的格桑花,结果到处都找不到你的时候,差点就哭了。安达,你就不该那么早离开围场。”
“我又没有射猎,又不喜歌舞,留在那里也没有意思。”
元毓边说边慢慢收拢折扇:“至于你大妹嘛……嗯,等我回来,是该找她好好谈谈。”
拓跋沅道:“回来?你们要去哪里啊?”
就在这时,披着一件灰色狼毛斗篷的熏风,驾着一辆两匹马拉的、被桃形莲瓣团花纹的靛蓝丝绸包裹的,四轮马车过来。
就见丹雪撩起车轩挂着的棉褥帘,冲着云霖大声嚷嚷:“公子,东西都备好,可以出发啦。”
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她身后那一抹清丽雅秀的倩影。
正是“团簇毓英玉碎圆,露稀日暖欲生烟”的琼花。
元毓故意伸长脖子去看,接着就撇撇嘴:“百花天下多,琼花天上稀。啧啧,还是没有想到啊,云霖你也是一个只看皮相的肤浅之辈。”
若论拈酸吃醋的本事,二人真真是不相上下。
想到此处,云霖觉得有些好笑。
他就瞧着赵小侯爷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笑道:“不错。本王确实喜欢漂亮的人。”
元毓“哼”一声,狠狠剐云霖一眼。
丹雪“嘻嘻”一笑,就轮到云霖剐她一眼她随即“识时务”地闭嘴,火速将褥帘放下。
到这时,云霖方才解释道:“我打算将琼花送去金风玉露楼。”
元毓挑眉:“好端端的。为何啊?”